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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礼信心疼地摸着她的头,笑着说怎么敢怪罪未来的岳父大人。“嘉菲,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一辈子在一起!”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在时隔两年后,终于又紧紧地挨在一起。礼堂里,众人安静地等待赖先森开嗓亮唱。这时,一个身穿印有姚峥头像t恤的小伙子跑到舞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瓶,用发颤的声音大声叫道:“赖先森,我要用这浓硫酸让你毁容!”人群一阵慌乱,都不住地往后退。赖先森吓得六神无主,双脚发软,倒地不起。就在他闭目等死时,惠歆飞身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的头。“惠歆!”赖先森看着已然昏迷的惠歆,哭喊着。作者有话要说:☆、父子恩仇录(3)凌晨四点,惠歆醒来时,对上了赖先森一双欣喜的眼眸。她赶紧爬起来,摸着赖先森的脸,激动地说:“谢天谢地,还好没伤着!”赖先森抓着她的手,柔声问着:“你难道不知道那是硫酸吗?”“啊!我想起来了。”惠歆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后背,惊讶地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赖先森解释,行凶者被礼信抓去警局时,已经招认,自己潜入化学实验室,错把甘油当成硫酸了。“傻丫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说过了,为了你,我要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助理。”赖先森感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问她想要什么作为嘉奖。“什么都可以吗?”惠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很怀念和朱棣一起做蛋糕的日子,想要赖先森陪她做蛋糕。赖先森推掉了某品牌旗舰店的开业剪彩活动。那天下午,像两年前一样,放下大明星的架子,开心地给惠歆打下手。惠歆边给蛋糕涂上可爱的花边,边回忆道:“从爷爷开始,我们一家人就是卖面包卖蛋糕。大方圆听过吗?曾经还是糕点企业的龙头老大。可惜那么大的产业还是被我叔叔赌光了。”“惠歆,想不到你是一个白富美。”惠歆释然地笑着,说她早就不是了。两人盘曲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精致的蛋糕,又品着清香的花茶,聊起了两年前的趣事。“森哥,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好傻好白痴?”赖先森哑然失笑。他不敢告诉惠歆,其实这两年他一直很怕惠歆来找自己算账,甚至跑到媒体那边闹。真是枉做小人了,因为瞎子都看得出,惠歆对自己有多好。他见惠歆嘴角沾有蛋糕,让她不要动,轻轻地用手帮她擦掉。两人的眼神尴尬地对上了。赖先森情不自禁,温柔地贴上了她的双唇,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倾袭着他全身。他的心跳陡然加速,慢慢地把惠歆放平在沙发上,亲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脖颈,解开她的衣领。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想要她。“不要,别这样——”他讶异地抬起头,逆着光线,他有点眼花,他不敢相信惠歆竟然哭了。“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但是我也有尊严的。我不是你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你和陶先生的话,我都听到了。森哥,别让我恨你。”惠歆难受地扯着领子,伤心地跑开了。赖先森快气爆了,一个小助理竟敢挂自己的电话。他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只是顺着陶乐的玩笑话讲下去的,心中从来没有轻贱过惠歆。一刻也坐不住,他开着车,停在惠歆所住的楼房前,看到的却是她和小钊双双走出大门。他想他应该明白了,惠歆这么介意自己碰她的原因。“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爱我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赖先森重重地敲着方向盘,发泄心中的怒气。法院前,人潮涌动。法院里,座无虚席。礼信在季东泽的问话中,以案件最初负责人的身份,陈述了如何发现女死者,如何确定嫌疑人,以及如何找到凶器。季东泽补充着:“经过我方调查,死者与嫌疑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半年。根据他们这一个月的通讯记录,死者向嫌疑人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甚至还准备拿着他们的床照向嫌疑人的太太闹去。我们有足够证据相信,嫌疑人和死者发生性关系后,开始争吵,嫌疑人一气之下,用手杖把死者打死了。”“反对。反对控方律师的随意猜测。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否认所有的指控。”季全辉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在得到法官的许可后,照例开始询问证人。“方先生,请问你和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反对。”季东泽早料到季全辉会来这么一招,立刻站起来说道,“辩方律师企图在误导视线。这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不,这直接影响着证人证词的准确性。”季全辉在听到法官的“反对无效”后,自信满满地继续问着礼信:“方先生,请回答我,商光栋是不是你的父亲?是还是不是?”“是。”礼信垂着头,回答道。季全辉让他的助手呈上了几份文件,语气坚定地陈述着:“三十年前,商光栋家族生意落败后,躲到乡下,是方先生的外公收留他的。我这里有几张照片证明,商光栋与方清姿,也就是方先生的母亲摆过喜酒了。按农村人的习俗,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然而,商光栋先生后来却与沈岩领了结婚证,原因是什么?因为沈岩家有钱,可以帮助自己东山再起。商光栋先生亲口对我说,方清姿挺着大肚子,来到他的结婚典礼,气得动了胎气,当晚生下了方礼信。大家可以想象方清姿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生下儿子的。好一出抛妻弃子的人伦惨剧。在场的陪审员是不是恨不得吐商先生口水,踩他两脚,因为他真的是人渣!”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尤其是商光栋。他没想到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律师竟把自己损得一文不值。法官提醒季全辉注意措辞。季全辉喝了口水后,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没有。据曾经在商家工作过的保姆说,沈岩怀孕时,还去找方清姿麻烦,不慎滑落七个月的男胎,造成终生不孕。她认为是方清姿害她的,找人把方清姿暴打了一顿。方礼信先生,在你年幼的时候,见到母亲被打成这样,有没有恨过你的父亲,也就是商光栋先生?”礼信的拳头握得咯吱响,看着商光栋,沙哑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恨。”“那你是不是希望他成为杀人犯,永远地蹲在监狱里?”季东泽大叹不妙,对季全辉诱导性过于明显的发问提出了反对。季全辉已占先机,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季东泽,口若悬河地讲着:“很明显,方先生一开始接手这个案子,就希望我当事人获罪,这样对我的当事人非常之不公平。我要求法院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撤销由方警官提供的所有证据。”审讯暂停休息十五分钟。季全辉与季东泽擦肩而过时,大摇大摆地说了句:“姜还是老的辣。儿子还想跟老子斗,回去再修炼十年吧。”再次开庭时,法官表示相信礼信的职业操守,承认证据的有效性。季全辉立刻表示方警官两年前曾经以“涉嫌勒索恐吓罪”被起诉过,职业操守方面值得怀疑。“反对。法院已判处方礼信先生是被冤枉的。辩方律师这么说,就是在藐视法院。”季东泽终于扳回一局,严阵以待季全辉那老狐狸的下一招。季全辉也不想儿子不堪一击,丢自己的脸,调整了下情绪,询问第二个证人郑晨:“当你们在我当事人办公室找到凶器时,是否还有其它的人看到?”郑晨第一次上法庭,紧张到有点结巴:“当时,秘书去叫商光栋了——”“我只问你是否还有的人看到?”季全辉提高了音量。“没有。”季全辉狡诈地笑了一下,继续发问:“我这里有份资料显示,方警官曾经替你挡了致命的一刀。你承诺以后一定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全力以赴帮他。”他见郑晨点了点头,笑得有点阴险,“商光栋这么对你的好朋友,你气不气?”郑晨咬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你会不会跟他一起做伪证,来诬告我当事人?”郑晨激动地表示自己并没犯任何程序上的错误。季全辉已经胜券在握,做着最后的陈述:“很明显,方警官一直对我当事人怀恨在心,处处针对我当事人。甚至在我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将死者的血涂在我当事人的手杖上,作出了伪证。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要我当事人身败名裂!各位陪审团们,当你们知道方清姿是怎么死的,就会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当事人。”“不要说!”礼信快要失控了,大喊了一句,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季全辉自然是不会放过这般绝好机会,攻击礼信快要崩溃的防线,孜孜不倦地说着:“方警官六岁时,生了场大病,需要很多钱。方清姿就背着病怏怏的儿子,来到商家大门等商光栋。哪知商光栋看到她,又把车开走了。方清姿跑去追,被一旁开来的大卡车卷到了车底。方警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时就发誓,一定要报仇。”眼前似乎又浮现出血淋淋的场面,从未痊愈的伤口被展示在众人面前。礼信捂着脸,痛哭不已,已经完全崩溃了。他像只没了魂的木偶,趴在桌上,歇斯底里地叫道:“你说谎!我没有要报仇!因为妈死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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