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觉得看上去很暖和,摸着也舒服。&rdo;韩述笑着说,&ldo;嘿,其实不过是我姐瞎买的,大老远寄过来,非得让我用上机会,拍了照给她寄过去,否则以后都不给我买东西了不过,还真的挺暖的。&rdo;桔年想起来时路上他问自己&ldo;围巾好不好看&rdo;,那表情好像在说:求求你夸我!她喝着东西,都不由得笑出声来,嘴里也嘀咕了一声。她是偷着自己逗自己开心,没想到隔着好一段距离,侧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的韩述仿佛太阳穴上多长了一个眼睛,慢条斯理地转身,直指她所在的角落。&ldo;谢桔年你说什么?&rdo;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名道姓堂而皇之地问,桔年大窘。&ldo;我没说什么啊。&rdo;那么多人都看着她,她说话都状不起音量。&ldo;你肯定说了。&rdo;&ldo;&rdo;&ldo;背后说人有什么意思,有胆子就大声说出来啊。&rdo;&ldo;&rdo;&ldo;韩述,我坐她旁边都没听见,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说你?&rdo;陈洁洁看不下去,笑着打圆场。韩述也笑,&ldo;我就是想听听她说什么。谢桔年,你缩什么,你要不是说我坏话,干嘛不说出来。&rdo;&ldo;&rdo;&ldo;快说!&rdo;韩述注意到桔年已经张了张嘴,还是下不定决心地样子。桔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直说:&ldo;我是说,你的围巾既然那么暖,都不用穿衣服,直接系条围巾不就行了。&rdo;韩述拒绝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方志和他们已经小声地笑了起来。他想象自己站在这里,全身赤裸裸地,就脖子上系了一条围巾,那幅画面让他当下面红耳赤。韩述走过去,指着看上去无辜而逆来顺受的那个人说:&ldo;谢桔年,你这个女流氓!&rdo;大家的笑声中,陈洁洁说要上楼换件衣服。女孩子都爱美丽,大家玩得起劲,一时也暂不在意女主角的离场,可是过了大半个小时,换衣服的陈洁洁始终没有下来,一个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女生便自告奋勇跑上二楼的房间去催。没过多久,这个女生和陈家保姆还有父母一起慌慌张张地从楼上冲下来。楼下的人都感觉到出了事,一问才知道,陈洁洁关上门换衣服,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卧室中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痕迹,只是她阳台的落地门大开着。为此,陈家的家长还惊慌失措地去查看了女儿阳台下面的绿茵地,除了糙,什么都没有。一个聪明董事的女孩子,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一大群人的眼皮地下凭空消失了。接下来的状况变得无比混乱,陈洁洁的母亲着急痛哭,父亲把家里翻了个遍,责骂家里的保姆,保姆委屈辩解,接着又来了社区保安,原本兴高采烈的聚会变做一个被捅破的马蜂窝,没有人再顾得上这些孩子,他们也无心玩闹,除了愿意留下来帮忙的寻找的,另有一些以三两结伴的离去。桔年如坠梦里,只觉得头是昏热的,可心上却发凉,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却拒绝相信,也无法述之于口,心乱如麻之间也顾不上跟谁打招呼,急匆匆就出了陈家,她只求正式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刚走到陈家门口花园围栏处,韩述追了出来。&ldo;你一个人走?天都黑了,等我一下。&rdo;韩述回到陈洁洁哭泣的母亲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拿起外套跑了出来,桔年并没有等他,已经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好一段路。韩述跟在她后面,&ldo;你知道走下去有多远吗?我已经打电话叫了出租车。&rdo;桔年恍若未闻,仿佛身后有看不见的恐惧在追赶着她,韩述一边抱怨一边跟着,她走得很快,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在出租车来的及时,韩述不由分说拉着桔年钻进车子里,&ldo;大半夜地在这开11路车,你不怕鬼我还怕呢。&rdo;桔年一个激灵,在车子里扭身对着韩述说:&ldo;送我去我姑妈家。她住在市郊台园村附近,车费下次我给你,韩述,求你了。&rdo;车厢空间不大,桔年这么不期然侧过身子,韩述才觉得她近在咫尺,两人呼吸相闻,而那张脸苍白的可怕。他一时间也没顾得上问出了什么事。倾身对前座的司机说:&ldo;师傅,麻烦去台园村。&rdo;夜晚的城市交通远比白天顺畅,何况他们走的并非人流车辆密集的路段,车开的很快,桔年把自己一侧的车窗摇了下来,她抿着唇,面孔木然,可紧紧握拳始终没有松开的手告诉韩述,他身边这个人此刻心急如焚。30多分钟后,台园村已到,车子在桔年的示意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