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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清梨姐,怎么还没好?我脖子痛。”坐了片刻,她便有些做不住了。“不能动哦,就快好了。”我温柔的哄着,难得她消停一会儿,哪能轻易放过。“清梨姐,我想喝水。”“不行”“清梨姐,我想出恭。”婵儿已是带了些哭腔,两个使女禁不住在一旁啼啼偷笑。“不——行”我料她是找借口想22、诧紫嫣红满庭院溜,所以头也不抬的断然回绝。只听有人“扑嗤”笑出声来,我也未做理会,忽然觉得不对,怎么是个男子声音。想到此迅然抬头,只见宇文成都正悠然自得的倚在门边,眼里犹带着一抹笑痕。在我痴怔间,婵儿像见了救星般,“蹭”的起身,向外跑去。看来她还真不是撒谎呢。“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我这最能调皮的妹妹居然也会被人制服。”宇文成都说着踱上前来,自我手中拿过已基本画好的素描。我从地上爬起,退于边上。他看了半晌,难得的认真口气扔过一句:“‘醉笑痛饮三千场,何须着眼羡候王。’你的诗作得很好,也挺有风骨的嘛。”“将军过奖了。”宇文成都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画:“画得也不错。”我一抽嘴角,毕恭毕敬的道:“随手画着玩儿的,让将军见笑了。”正说着,婵儿已回来,到宇文成都手上夺过宣纸,看了一眼,双眸立刻睁得溜圆:“清梨姐,你实是有才,画得真像呢。我还真是没白坐那么久。”说着又转身吩咐旁边的丫环:“去,找人给我挂起来。”我忙低着声阻拦:“小姐……这还没画完呢。”“不碍事,这就很好了。”我真晕。“将军,老爷有事找您。”听见有人在门外禀道,我立时松快了些。宇文成都应了一声,睃我一眼,然后唤上婵儿到门处低语几句出门。见窗外日光正烈,已近晌午,我便欲辞去,可婵儿却死活不肯放我走。我不得不留下来与她一同用了午饭。不禁想起菀棠,她当时也是这样的,这些个生活在深宅大院的富贵小姐们,竟都是如此寂寞的。我看着无忧无虑的婵儿,想到她将来竟也是与菀棠一样,逃不掉家破人亡的命运,心里一时柔软起来,对她也更怜爱了些。刚吃了会儿茶,她就说在屋里实闷得慌,要去园子里转转。也不问我同不同意,直接执着我的手出了闺房。正值花季,园内树木苍翠,到处一片姹紫嫣红,蜂飞蝶舞。面对如此繁丽景象,却让我突然想起了牡丹亭里的那句唱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景残垣。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伤春悲秋了。婵儿带着我在若大的园子里七拐八绕的,转得我晕头转向。直至最后下了回廊,由一角门进入,见是个青石铺地的宽阔大院。我疑惑着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别管了。”婵儿说着,拉着我躲在热热闹闹爬满了常春藤的叠石后,看见有使女出了正门进了厢房,便拉起我轻手轻脚的往正房钻去。22、诧紫嫣红满庭院我急忙想抽出手往回跑,也不知道这丫头又疯什么,我可不想陪她闯祸。“嘘——别动。”她死攥着我的手不放,这丫头的劲倒是比我的都大。我被她执着手退不得,也总不能这样僵在院中啊,只好任由她牵着鬼鬼崇崇的进了正房。她这才撒开手,得意的笑道:“这样玩儿,才有意思。”这就叫有意思,我苦笑,却还是想急着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等会儿告诉你,你先在这待着,我去出恭。”她说着出门,又不忘转身嘱咐我一句:“我去去就来,你可别乱走啊,走丢了我可不管。”我看着她的背影,脸几乎都快扭成了一团。她怎么又要出恭?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什么个地方?无奈的扫了一眼四周,见墙上挂着对联字画。正中的檀木案几上摆着纸墨砚台和茶具,案后则是个檀木书阁,上面倒是摆了不少的书籍,便踱步上前想看看都有什么书。忽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却不是婵儿的。我一震,赶紧屏气静听,院内有女声脆生生的唤道:“将军回来了。”2323、素心无意惹尘埃我大惊,一个女子在一个男人房里算什么?那脚步声已是越来越近。慌乱之下,我环视周围,却是无处藏身,这丫头真是害死我了。听着那脚步声已是到了门口,我忙闪身躲在了檀木隔断的缎帘后。透过帘幔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进入房内,随手将什么东西交给了身后的人,然后便直到檀木案前坐下。接着有使女奉上茶,他便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我不禁暗暗叫苦,这要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万一一会婵儿回来找我又怎么说?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躲起来了,这下可怎么收场?要不要现在出去?正焦燥的思忖着,只见随着簌簌的脚步声,未见下人通报,便有一人大跨着步进房。紧接着听宇文成都说了声“大哥——坐”那男子撩袍在窗下的竹榻上落座,开口道:“成都,不是为兄说你,你也别怪爹生气,这事你确是做得任性了些。”宇文成都喝了一大口茶,随意的往椅上一倚,“我明白”“你呀,老大不小了,还是爱意气用事。伍云召乃一叛贼,他家的枪法又冠绝天下,留下他必是后患,以你的韬略,你不是不明白。你在南阳时既已将他困住,为何又放了去?也难怪爹会大发雷霆。”宇文成都微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看在忠孝王的面上,想为他留下一脉香火。”忠孝王伍建章我也听说过,说他着重孝上殿唾骂杨广弑君篡位的恶行,被杨广敲牙割舌后,满门一百三十六口全部抄斩。宇文成都放了他的儿子,由此看来,他还是有正义感的。那男子笑了一声:“你呀,在战场上厮杀打磨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如此心慈手软?虽说你武艺无人能敌,可若不改,终要在这上面吃亏。”那男子顿了顿,又继续道:“对了,听说爹要你与那虞小姐订亲呢。”宇文成都微愣了愣,直了直身子,问道:“怎么没听爹说起?”“爹还在生你的气,自然没空出空来与你商量。”“不行——”宇文成都断然回绝。那男子一怔:“那虞小姐长得虽算不上仙姿玉色,可也是妍姿俏丽。何况,她对你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总之,我不喜欢。”宇文成都毅然打断,起身踱到窗前,负手而立。那男子笑笑:“知道你这天下第一武将眼界高,其实爹也有些犹豫,因皇上也曾流露过有意招你为驸马。南康公主雪肤花貌,也敬你。只是这两个公主嫁到一家,毕竟会让人认为我们宇文家圣眷太盛,势力太大……皇上也难免会有顾虑。”见宇文成都无言,他又接着道:“这事总要皇上开口,怕是爹也在为这个忧心呢23、素心无意惹尘埃。不过,既然你不愿娶虞小姐,我去与爹说就是,关于南康公主的事就先再等等。”“那就劳烦大哥先将虞小姐的事推了再说。”“这自不成问题。”两人又絮了会儿闲话,那男子才起身辞出。我跟个贼似的,紧张的躲在帘后,连大气也不敢出,已是憋得出了一头的汗。这婵儿忘了我在这里么?他若是能把宇文成都引出这屋子,就好办了。我兀自想着。宇文成都将那男子送到门处,转身折回,站在案边背对着我吃了口茶,然后悠悠着道:“怎么?沈小姐也有这爱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吗?”我猛然一愣,不知他在与谁说话,还有谁姓沈?我睁大双眼从帘缝中向房里看了个遍,再无别人。莫非……“在帘后站了这么久,不累吗?”他又道。这回我确认他是在说我了,他竟然早就知道我躲在这里。我大窘,就像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低垂着头,怯怯的从帘后走出。“不知是沈小姐有爱听别人说话的习惯,还是……跑来我这房里,别有用意?”他突然转身面对着我,嘴角噙着笑,是那种坏坏的笑。我只觉脸一阵发热,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红富士都不及我的脸红。口里结巴着道:“那个……那个……是婵儿……”我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愈发急得语无伦次。规矩的站在他面前,将整个头埋在胸前,盯着他脚上的羽白绣靴,像个做错事等着受罚的孩子。看见他的手伸过来,抬起我的下颔。我看到他目中微澜,我慌的想躲开,下巴却被他捏得紧。“清梨——”他说,声音飘渺如梦幻一般。我似没听清,只呆呆的看着他。“我喜欢你。”他说得认真。“说的笑话嘛。”我随口接道,他上次不就是这么说的嘛。他忽的一笑,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放开——”我再没有耐性,抬手想拂去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我的手刚触到他的手上,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我一阵脸热心跳,被他如此轻薄,不禁又急又气,好象大脑缺氧了一般呼吸不畅。想呼救命,又觉实是毫无意义。便斜着窗外唤了声:“婵儿……”这个不着边的丫头,也不知还能不能指望?可眼下却也只有指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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