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骑着马带着一匹马驮着一万钱,出南门走十五里见到一处田产,约有二十亩地。
田中有二间木屋,一间是住的,一间是仓库。
木屋后有牛厩和豕(猪)厩,厩里有一头耕牛和两头豕。
屋前堆着农具,还有几只放养的鸡。
在离木屋不远处有一个铁匠作坊,能听到里面打铁声。
韩遂走过去,门是开着的,韩遂一眼认出挥锤打铁的正是王皓,边上有个约九岁的长得十分结实的男娃。
韩遂在背后大喊一声:“兄弟,暂停,看看吾是谁。”
王皓回头一看,想了一下,也认出是韩遂,惊讶万分,上前双手拉住韩遂的手臂摇晃,高兴地大声喊道:“可等到韩公子了,常常梦中和汝在一起。”
说毕,突然流下眼泪,哭道:“九年啦,公子为何才来看吾,吾带着这个娃为谋生拼命干活挣钱,才攒下这些家当。”
说到这里,王皓突然想起什么,停下哭声,让男娃回屋玩。
等男娃走后,王皓又哭了,边哭边道:“这娃就是当年吾偷偷抱走睡在襁褓的鲜卑王置鞬幼子,吾起名王褓。
这些年,汝不来找吾,吾也不敢去找汝,怕这娃万一被置鞬知道连累汝。
最初吾也想弃了这娃去投汝,可是养着养着这娃,吾就把娃视为亲子了,真舍不得。
这娃从小就聪明懂事,知道帮吾做活。
只可惜,吾没钱让彼读书,只买些书让彼自读,每隔几天把不懂的字记下去城里问先生。
吾二人相依为命,等彼长大也只能当铁匠了。”
韩遂道:“是吾的不是,忙于家事,没能早些来看望汝。
吾观此娃长的天庭饱满,目光坚挺,身强臂壮,虽然一看就是鲜卑人,不过长相还蛮俊的,也许长大是块做大王的料,汝也许靠彼得享高福的。”
王皓听罢转涕为笑道:“公子真会安慰人,真有那一天,也不冤枉吾付出的又当父又当母的拉扯大娃之劳苦了。
此娃确实有乃部落之遗风,常模仿骑马打仗,吾打铁常让娃帮握住铁锭,故娃臂膀有力。
不过,要出人头地,恐怕要靠韩公子才能做到。”
韩遂出门外取来一万钱交给王皓道:“这是吾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放下手中的活,随吾进城饮酒细聊。此娃身世绝不可透露给任何人。”
王皓千恩万谢收下钱道:“吾一直藏着吾偷娃时带回的花锦布面襁褓、装羊奶的印有花图案的皮囊,和一块大锦布,从未示过别人。
正是怕娃和城里汉人的娃一起玩耍会露馅,吾才出城选这块地居住,平日不和外人交往。
只是这样一来,这娃与人交往少,有些孤独,每日离不开吾。
吾把娃和钱安顿好,这就随汝进城。”
韩遂和带着王皓进城,找了一个安静的酒楼单间。酒菜端上做午宴,二人喝起来。
酒过三巡,王皓道:“吾能否帮公子做些事?”
韩遂道:“何止做事,从兄弟抱娃养娃这件事可以看出,兄弟有胆略有情义,如吾二人谋划得当简直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事。”
王皓兴奋起来,向前挪了挪,请韩遂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