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子非所有的温情和不忍统统被扼杀了。&ldo;起床!&rdo;子非拍了拍子苍的脸,某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ldo;……不要……今天又不用去鸿胪寺……&rdo;子苍嘟囔了一声,缩进了被子里,被子下的手还牢牢抱紧了子非的腰。&ldo;你不是要采梅花雪么?&rdo;子非不悦地反问。&ldo;……什么梅花雪梅花鹿啊,不起来就是不起来。&rdo;子苍不爽有人打扰他清梦,在被子里含糊不清地嚷嚷了一声,继续蒙头大睡。子非眯起了细长上挑的凤眼,露出了危险地神情。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子非暗想。挣脱了某人的爪子,起床,穿好衣服,子非伸出冰冷的手,探入了某人热乎乎的被褥之中,顺着某人松开的衣襟探到了纤细的腰身上。子苍冷得一哆嗦,瞬间清醒:&ldo;非礼啊~~~~~~~~~~~&rdo;顺带用力一踹,把坐在床边的子非踹下了床。犯了错误的某人清醒了过来,咽了咽口水干笑:&ldo;呵呵……子非,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rdo;子非;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优雅地起身(从地上),抓起外衣一言不发地走掉了。&ldo;子非‐‐早餐要那个白木耳莲子羹哦。&rdo;某人还不怕死地点了早餐。咳,你有馒头啃就该感谢子非大人有大量了。我是子非大人被踹下床的分界线(真有喜感)吃完一顿不令人愉快的冷馒头早餐,子苍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抱着空罐子在前面走得飞快。子非也手捧一只罐子在后面慢慢跟着。雪积得很厚,透着入股的寒意。子苍又扯了扯衣领,将自己裹得更紧了。白色的狐裘让他在雪地里显得分外像是误入人间的精魅。这件狐裘承载了太多甜美的伤感的悲痛的怨恨的回忆,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或许……只是茫然吧。从西域一路带到长安,几乎就靠它过冬,像是自虐一般的缅怀……走得快了,子苍回头时已经找不到子非了,算了,赶紧采完雪,不然就要化了。到了梅花林间,子苍小心地将梅花瓣上那一星半点的雪收入罐中,可惜人不够高,那些高一点的枝头都够不到……怨。走着走着,到了林子的深处。子苍有点分不清方向,左看右看那梅花都长得差不多啊……惨了,又迷路了。&ldo;呃长得茂密一点的是南枝。&rdo;子苍研究着梅树自言自语,看来被子非恶补过的常识还是有用的,&ldo;可是,子非家是在南边还是北边啊……&rdo;otz,子非大人,您的教育还是失败了……&ldo;呵呵,小美人,你是迷路了么?&rdo;忽然,子苍身后传来了一个纤细而不怀好意的声音。&ldo;谁?&rdo;子苍警惕地回头,一手伸进袖子里握紧子非给他的几张符纸。大雪天的,谁会上山来?况且子非也不在,只能自己小心应付。可是看来看去,这四周就只有树啊……&ldo;小美人,别东张西望了,不就在你眼前么?&rdo;子苍循声一看,是不远处一棵奇异而高大的树,他刚才还拿它来判断南北方向呢。难怪长这么大啊,原来成精了。&ldo;我是谁?&rdo;老树冒出一句奇怪的问话。&ldo;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怎么知道啊?&rdo;子苍抽搐了一下,回想起当年被一只叫&ldo;什么&rdo;的猫捉弄的事情,小小地郁闷了一下。&ldo;……我是在问你啊。这是祖上的规矩,麻烦请正确作答。&rdo;树精也挺郁闷地说。他以为他高兴放弃调戏美人的大业来问这种傻x的问题么。这是什么破规矩,不知道教条主义害死共产党么?血淋淋的教训啊。&ldo;你猜嘛,猜出来我就不为难你。&rdo;树精还挺不依不饶的。&ldo;猜不出来呢?&rdo;子苍眨眨眼问。&ldo;那我就把你变成花肥,来年我就可以开出漂漂的花朵了。&rdo;树精陶醉地说,&ldo;啊……樱塚护大人~~~~~~&rdo;再来一句:不知道痴迷扶桑动漫害死祖国花花草草荼毒纯良少男少女么?(哭泣……挠墙,我就是炮灰啊炮灰……)子苍满脸黑线,原来是一棵樱花树外加cp姐姐们的爱好者。不好意思,虽然鸿胪寺扶桑文化爱好者同志(送子苍扶桑娃娃的那个)成天为众人表演露pp外星人和代表月亮消灭你以及爆发吧我的小宇宙……但是子苍确实不好这口。(原来本小说那些诡异的用词是来自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