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羽的神情也沉了下来,清亮的双眸变得沉甸甸的,深不见底。手上忽一用力,迦罗炎夜吃痛,猝不及防地低叫了一声,拧紧眉毛。「皇上,你我之间,有帐要好好算算了。」不说这个楼清羽还不激动,一说起这个话题,楼清羽想起生死不明的二哥和楼家种种,新仇旧恨,怒上心头,便不客气地将迦罗炎夜一把按倒,扯下床幔覆了上去。「楼清羽,你不要放肆!」迦罗炎夜低吼。可惜他这话对天下任何人都管用,偏偏对楼清羽效力大打折扣。楼清羽一低头,狠狠堵上他的嘴,一手紧紧锢着他的头,一手紧压住他的身体。迦罗炎夜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极力想反抗。但奈何他在这事上从未占过楼清羽分毫便宜,身子又不争气,对他的手段敏感之极,如何能够抵挡?何况他多少有些心虚心愧,更怯了几分力。这几年来,迦罗炎夜虽说后宫有诸多嫔妃,但大多是摆设,真正的宠幸少之又少,偶尔为之又都无趣之极,此时被楼清羽紧压在身下,双唇纠缠,肢体摩擦,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若不是身为帝王的一丝尊严还在那里撑着,只怕便要丢盔弃甲了。「唔……放开朕……唔唔……」楼清羽猛力拥住他,几欲揉碎他的骨骼,手指划过迦罗炎夜的胸膛,向下滑到他大腿内侧,眷恋地抚摸揉搓了一番,然后再次握住了他两腿之间那还没有释放的灼热。「皇上,臣妾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可有人这么服侍过你?」迦罗炎夜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他的神智已经被刚才那粗暴火热的吻夺走了大半,此时一向冷锐犀利的眸子变得闪烁迷离,努力想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你……不要……」楼清羽嘴角含笑,清丽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狂乱和冶艳,竟如胜日中绽放的罂粟花,妖艳中夹杂着剧毒的危险。「皇上会喜欢臣妾和您算帐的方式呢。」说着那双彷佛带着魔力的手,毫不客气地游走在迦罗炎夜的私处,不安分地上下滑动套弄。微微粗糙温热的手指带来奇特的快感,或轻或重的揉捏让迦罗炎夜的炙热更加旺盛。「啊……嗯……」迦罗炎夜发出低低的呻吟,心中唯一残存的理智忍不住有些悲哀。自己对他既恼怒又期待,竟还是无法抵抗……楼清羽熟练地玩弄着迦罗炎夜的欲望,另一只手趁他放松身体的时候已经探进身后的禁地,来回揉搓,将手指伸了进去。许久未曾舒展过的后穴一时接受不了异物的侵袭,微微抵制着。可是楼清羽压抑了许久了欲望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早忍不了那么久。当迦罗炎夜眼前白光一闪,在他手中湿漉漉地泄出自己的白浊时,楼清羽猛地折起他的腿,直插了进去。「啊─」过于莽撞的行为让迦罗炎夜疼得低喊一声,立刻清醒过来,愤怒地望向楼清羽。楼清羽微微一笑,飞快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又来回揉搓他身上的敏感点,缓解这初来的疼痛。迦罗炎夜很快便感受到那久违的味道,在楼清羽有些粗暴和狂乱的进攻下喘息着,调节着自己的不适,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柔韧的蜂腰簌簌地在淫威下颤栗,迦罗炎夜深深向后仰去,麦色的脖颈绷得笔直,像一张随时要断掉的弯弓,喉结处深深地起伏,粗重地喘息着。楼清羽揉搓着他胸前的茱萸,那里有些发暗,在欲望的侵袭下奇妙地挺立着。二人的发散落着,纠缠在一起,落在暗红色的床被上,旖旎而凄艳。蜜穴已经适应容纳了异物,自行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从那股间溢出。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发出液汁溅动的声音,淫靡之极。楼清羽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紧紧拥抱住迦罗炎夜,猛烈地进攻起来。令人战栗的快感很快就将二人淹没,沉迷在这人类最原始、最野蛮、也最最销魂的运动之中……贴身伺候皇上的王宫侍感到奇怪。皇上进了楼贵妃的寝宫后便未再出来,也许是留宿了,可若是如此,应该交代内务府登记,在他那里揭牌。可是直到夜深,里面也未曾传出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