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吃着巧克力捂着嘴巴,吃完了,擦了擦嘴,才跑到陆禹舟的办公桌前,软糯糯的唤着,“拔拔,周一和麻麻送来的饭好不好吃?”
桌子太高了,周一那么小的身板,陆禹舟是完全看不到。起身,迈着长腿,越过办公桌,抱起小糯米团子,“周一,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周一要帮麻麻,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周一实话实话。
陆禹舟低声问道:“你不是要帮爸爸的么?”
“周一帮拔拔就不能帮麻麻了么?”周一为难的紧着眉心,很是苦恼。
陆禹舟沉吟,“可以,前提是先帮爸爸。妈妈不理爸爸,你要帮着爸爸,让妈妈搭理爸爸。不能帮着妈妈不理爸爸,知道么?”
周一点了点头,“周一是来帮麻麻赶走笨蛋的,不让笨蛋跟麻麻抢拔拔。还有,麻麻说了,要麻麻原谅拔拔,得看拔拔表现好不好。所以,周一帮不了拔拔。”
两父子第一次没能达成一致。
小糯米团子说话很大声,好像担心伊念听不见一样。
伊念对上陆禹舟的视线,陆先生敛了眸色,将周一放在腿上,打开饭盒吃饭。
是不是她这几天把陆先生晾干了?说话没怎么和她说,也没对她耍过流氓,好像处处赔小心一样,很不习惯这样的陆先生。
在陆禹舟吃饭的过程中,伊念没开口说话。这几天没怎么说话,好像话少了,连开口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先开口了,早知道就不选择这个方法惩罚陆先生了,这法子连她自己都跟着不舒服。
周一指着陆禹舟饭盒里的菜,“拔拔,胡萝卜很有营养的,不要挑食哦。”
就在周一没开口的上一秒,陆先生刚想把几个胡萝卜片给挑出去。伊念这个挑菜工都罢工很久了,她是不会劝陆先生吃的,他不吃,她就会给挑出来给吃了。周一和陆禹舟很像,不喜欢吃的东西也一样,周一还小,她为了不让周一挑食,才说的话,周一照搬拿出来说他爸了。
陆禹舟看着周一,冷着脸,眼睛视线盯着小糯米团子的牙齿,“你的牙齿是是什么?”
“周一去回家就刷牙。”周一低着头,做错事心虚的样子。
伊念见不得小糯米团子这样,看着陆禹舟,“不就是吃块巧克力么?你至于冷着个脸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儿子么?”
伊念就是护犊子心里,她可以说周一,甚
至周一做的不对,她可以罚周一站墙角,不许看动画片,但就是见不得别人这么凶周一。小糯米团子就是她心头肉,别人不能说一句。
“吃太多甜食对他牙齿不好,在家里吃的水果,摄取的糖分足够了。”
从周一想睡懒觉,再到周一要伊念帮他穿衣服,再到吃巧克力,陆先生的育儿经是一套一套的。听起来都对,都是为周一好,好像她是在和他唱反调一样,做的都是错的。
伊念垂着眼睑,“吃一两次也没关系。”
“周一,去找你朵朵姨过来。”陆禹舟看着把头低着的周一。
他把周一带来公司,有时候会让束朵帮忙照看一下,这公司里若是别人给的巧克力,周一也不会要的,就只有束朵。
周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嘟着嘴,眼睛里噙着水汽,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拔拔,周一错了,拔拔不要怪朵朵姨。”
看着陆禹舟冷着脸不说话,周一从他的腿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出去找束朵。
伊念瞪着陆禹舟,“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你看周一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她看着都心疼。
“兔子,我们明天去民政局登记,后天办婚礼。”陆禹舟看着带着怒气的她,眸色深沉无边,柔和如月色,薄唇开合,声音似低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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