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坦然的仰首,抬起手毫不扭捏的擦了眼泪,大步朝朝隽琰走去
“怎么?”
在朝隽琰一头雾水的时候,许沅一点女儿家的姿态都没有,上前来给了他一个虎抱。
“大人真帅!”
说着还挺兄弟义气的锤了他后背两拳。
“许沅,我追求者甚众,你这话容易让人误解。”
嘴里玩笑,手却虚抱回去,感激的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
“是吗?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大人这样的人物,让别人误会了去我也不憋屈。”
追光者,会被光沐浴,一步一步靠近光的途中,还只是借光的茫与光同辉,但坚持到最后,追光者终将成为新的光。
“许沅,做你的朋友应该很轻松。”朝隽琰看着许沅退开,微红的眼角带着娇俏的笑意。
“那是,大人这不就挺轻松的吗?”
朝隽琰失笑出声,快活道:“当然。”
随即又问许沅:“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大人请的,必然差不了。”
朝隽琰似好笑似无奈的,心里焦虑的巨石落地,摇着头出去了。
朝定澜早已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
许沅因为元宵夜的事,在他面前就莫名的很是心虚,更不敢单单和他共处一室。
“王爷请!”她退到侧边,伸出右手引向门外,微垂着头看着面前的地板。
脚步声从窗边近来,走到她身前驻足,玄色的衣裳挡住了她的视线。
没等她抬头,右手被握着手腕拉回身前。
亓王的手指粗粝,指腹和手掌因为常年习武,挽弓执剑,磨出层层厚茧。
许沅以前不是没注意过,只是因为那夜的事,她对彼此间的触碰变得格外敏感。
她往回抽手,却感觉握着她腕的大手,像一把铁钳,怎么都挣不脱。
“许沅,你这手,是当真不想要了!”
许沅听着这冰冷的言语,心想:不怪他不快,那天她从王府走的时候,翟婶一再嘱咐,高大夫说了,她的右手在伤口愈合前不得沾水不得用力。
可她这几日一心都挂在怎么教小不点这个事儿上,示范的时候,自然免不了上手。而且,她刚才还在提心吊胆的时候攥拳,无意识的把四指捏紧。
“王爷恕罪,我以后一定注意,不敢辜负高大夫的包扎和翟婶的嘱咐。”
陪小心的话说了,但还是没能从亓王那里抜回自己的手。
明明她使了很大的劲儿,但就是拽不过亓王,甚至,连位置都没能拉动丝毫。
“你倒是记他们的情!”
朝定澜说着,左手已经解开绑带,将许沅出血的掌心漏了出来。
许沅扯着嘴角应道:“哪里哪里,确实是给王爷府上添麻烦了。”
“王爷,我自己处理……”说着又试着往回抽自己的手。
“别动!”
许沅被亓王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心底一慌,瞬间听话老实,没再动了。
她的手背被亓王宽大的左手托握着,手心朝上,软剑揦过又被指间蹂躏的伤口里有血被她攥出,伤口边上的皮肉微微带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