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徒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元晔嘻嘻笑道:“将军。。。是不是得罪我小师妹了?”
司徒翊茫然道:“没有啊!”
元晔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将军是不是在我小师妹药里下了什么东西?”
司徒翊眸光一闪,压低声音问:“你看到了?”
元晔摇头:“没有?”
司徒翊惊异地看向他,既没有看到,那他是如何知道的。
元晔神神秘秘地道:“虽说我不该出卖小师妹,但是念在我与将军颇为投缘的份上,我还是提醒将军一下吧,我小师妹这人心软,将军说几句好话,她也就不生气了。”
司徒翊蹙眉:“什么事?姝儿为何生气?”
元晔有些骄傲地道:“我小师妹从小在药材堆里长大,鼻子可灵了,我不知将军在药里加了什么,但是被她闻了出来,她刚刚趁着将军去拿馒头的功夫,已经把你们俩的药调换了。”
司徒翊一惊:“你说什么?”
元晔拍拍他的肩膀:“我小师妹聪明的紧,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元晔知司徒翊不会在姝儿碗里下什么有毒的药,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姝儿为何要把药悄悄地换了,让他自食恶果呢!
司徒翊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直到姝儿端着一碗药从远处走来,他的目光才有了焦点,他目送她进了王珺瑶的屋子,想举步离开,心里又有些放心不下,最后只能将太守府的主簿唤来,让他带人去清查附近的庄子。
王珺瑶确实如司徒翊所言,心情不太好,见姝儿端着药进来,她拿起身旁的枕头便砸了过来。
姝儿看着向自己掷来的枕头,一个转身,堪堪避过,但手里的药却洒了不少。
王珺瑶双目含泪,委屈地道:“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何让一个男子来照顾我?”
姝儿将药递到王珺瑶面前,瞧着她的神色,道:“我瞧着你脸色,觉得你恢复的不错,你先把这碗药喝了,我给你把把脉。”
王珺瑶沉着脸问:“我若好了,你们是不是会放我回去?”
姝儿点头:“你若好了,自然不用再待在这里。”
王珺瑶接过姝儿手中的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她苦着脸将药碗还给姝儿:“你赶紧给我把脉,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从昨夜到现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司徒翊为她收拾被褥时和脏了的裤子时那嫌弃的表情,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让手下在院子里升了一堆火,然后将她脏了的铺盖和衣服全都烧了,长这么大,她从未被人如此嫌弃过。
姝儿轻轻的为她诊脉,脸上渐渐露出喜色:“你的脉相逐渐恢复平稳,你来之前是否喝过什么汤药?”
“是吃过一些药丸,但都是宫里的秘方。。。”王珺瑶惊觉自己失言,忙闭口不语。
姝儿装着没听见,笑道:“你的病情已有所好转,过个三五日应该就能康复。”
王珺瑶心中一喜:“三五日后,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姝儿点点头:“待你康复了,自然就可以,你回府之后,切记要闭门不出,城里如今乱的很。另外入口的食物和水,一定要用火烧开,虽说你得过此病,不易再被传染,但小心点总没错。”
“喝水也会感染瘟病?”
“这我也说不好,但瘟病是从郊外的村落传过来的,村里的姑娘都会在河边洗衣服,若是衣物上沾染了金汁,那水源便会被污染,姑娘还是小心为好。”
“金汁能传染瘟病?”王珺瑶惊奇地问。
“除了金汁,还有染病者的口水,鲜血都会将瘟病过给其他人。”
王珺瑶盯着姝儿看了许久,问:“姑娘可否告诉我一句实话?”
姝儿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