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和伍思程正坐在西大门的饭店里吃着凉面,知道她回来的小伙伴已经追到了她家里,可惜,扑了一个空。
李爱党对楚冬梅等了一会儿,没等回安漠雪,她愤恨的对楚冬梅说:“没事儿,咱们不是留信了吗?明天她要是不来找咱们,我就拿着衣服搬过来住,这房子反正大的很,有住的地方。见了面,我一定得好好审审,她这些年都忙什么呢?回个信都费事,就知道邮东西,咱们是差那点东西的人吗?”
楚冬梅很是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差,漠雪邮给你的东西你倒是别吃啊!你有一个好丈夫,要吃什么都能满足。我不行,我差,我还差的很,就等着漠雪的救济改善伙食呢!”
“你这个叛徒,早知道就不叫你一起来了,我还不如叫佳佳来呢!”两个人说着,嬉闹着跑开了,楚冬梅在前,李爱党在后。
“你可拉倒吧!佳佳哪有空搭理你,人家被国婶婶压着相亲呢!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也就是我,闲的慌,能抽出时间来,陪你找漠雪。那也是个没良心的,不知道在忙什么,回来了也不说第一时间联系咱么。”
“可不,见了面,一定不能饶了她。”
声音渐行渐远,两个人也消失在巷子口。
第二天,安漠雪开着车,回了大院,只不过,几个小伙伴的父母全都因为升职换了住的地方,只不过在大院的更深处了,之前她没联系他们,她也不知道,上次见了文韬,他给了她详细的新地址,这才知道的。
儿时的玩伴,在一九六八年的时候,相继分开,又在一九七七年的夏天,重新聚在了一起。
楚冬梅、李爱党、国志佳三个人看到安漠雪,抱头痛哭。
“当年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搬离大院没告诉我们,下乡还没告诉我们,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国志佳当年去了南方一个偏远的山寨,要不是安漠雪写信各种提醒她,要注意和防备当地的人和知青,搞不好就中了一次又一次算计,早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哪里还会等来恢复高考,考回京都。
安漠雪夸张的龇了龇牙,对着国志佳讨饶,“好佳佳,你轻点捶,很疼的。”国志佳一下子破涕为笑,又狠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说道:“少来,你自小就和安伯伯习武,别以为平时装的文静淑雅,你就是淑女了。”
“我本来就是淑女好吗?我很淑女的。”安漠雪还故作矜持的笑了笑,这一下子,是把其他的人都逗笑了。
安漠雪松了一口气,“好了,可算不哭了。这好久没见,一见就哭,我是真招架不住啊!艾国在家没?叫上他,再喊上文韬哥哥,我请客,咱们吃饭去。”
“怎么的?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联系我们,我看你是典型的见色忘义,早不记得咱们这些小伙伴了。”李爱党傲娇的数落着安漠雪,手里已经拿起了安漠雪拿来的糕点吃了起来。
安漠雪伸手去抢她手上的糕点,“拿来,少一边挤兑我还一边吃我的东西。”
李爱党灵活的躲开安漠雪的手,说:“这不是你给我爸妈拿的吗?我吃我爸妈的,怎么了?”
“一遇到吃的,就你理多。”国志佳吐槽。
“那是,她的风骨全用在吃上了,尤其是找对象,那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安漠雪想起李爱党的丈夫,问:“爱党,你家江文华呢?现在怎么样?我小侄女呢?”
李爱党说起丈夫和女儿,满身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他和女儿在部队呢!好着呢!”
“所以,你又一个人跑回来了?”安漠雪不可置信,还想笑。
李爱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小豆豆,更喜欢和他爸爸在一起,她离不开他,我也没办法啊!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楚冬梅说:“咱们几个,就数爱党最没心没肺,就长了一个吃的心眼,还就数她过的最幸福。”
“行了,走吧!找艾国去。你们谁去叫文韬哥哥?”安漠雪说着,人已经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