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男生,终于忍不住岸上的男生的指指点点,明嘲暗讽,一声怒吼:“同志们,上去,揍他呀的!让他们笑咱们。”
于是,一群光着的男生把怒火发泄在了一群看热闹的男生身上,追着他们打,可是,他们早被那群蛇虫鼠蚁折腾的筋疲力尽,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怎么能追上他们,结果换来了新一轮的嘲笑。
“都被咬的软了脚了,成了软脚虾了,就别折腾了,省省力气找解药吧!”
“可不咋的,那脸被蛰的,恐怕爹妈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娃了。唉!可怜!”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找媳妇?”
“真不好说,要是留疤了一定影响的。”
。。。。。。
可怜的娃,先是被蛰,又被同伴起哄嘲笑。
教官们在一旁看戏,感叹着——青春真好!
直到找草药的教官回来,这场闹剧才结束。
可是随着一波一波的学员回来,他们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围观着,指指点点。
安漠雪她们这批女学员是最后回来的,她们吃完了午饭,又在山里逛了一圈,实在是挡不住好奇心,才提前回来的。
安漠雪也一样,她更好奇她的药效果如何,女生们是好奇他们的惨样。
女生们今天旗开得胜,回营地都是一路高歌,使得她们距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营地里就听到了她们愉快的歌声。
这歌声听在那些男生耳朵里,更像是赤裸裸的嘲讽,嘲讽他们的无能和愚蠢。
回到营地,安漠雪还装模做样的问:“教官,他们这是怎么了?啧啧!真惨,不会留疤吧?”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不会是捅了马蜂窝吧?不该啊!这不是马蜂叮完人的症状,这该是被蜜蜂叮了才是。”安漠雪说着,还走近男生看看了看他们的下巴。
看完,还说了一句:“你们去捅蜂窝了,被蜜蜂蛰了啊!蜂蜜多吗?能分我点不?”
被安漠雪的药关照过的男生,各个被叮咬的红肿,有的都是黑紫,何况身上还有被蚂蚁咬的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又痒又疼还碰不得,可想而知多窝火,偏偏还没处发。
五十八气死人不偿命,更是说:“不会吧!都这么惨了,可别告诉我,你们没拿到蜂蜜!这么多人,委实有点——窝-囊-啊!”
这声调转了几个弯,也在他们心口上扭了几个圈。
被叮咬的男生们气的各个口眼歪斜,四肢不调。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谁会拿到明面上来说呢?
男生们丢不起这人,女生们更是不会承认。
安漠雪看了男生的伤势,还不死心的问:“除了蜜蜂,蚂蚁,还有苍蝇,蚊子有吗?其它小虫子有吗?”
安漠雪不提还好,一提,那些被叮咬、被追赶的画面就像慢镜头回放一样,不自觉的在他们脑海里重现,好像还真有蚊子,怪不得那么痒呢?
当时只以为是蜜蜂蛰了,现在想想好像不止,好像有蚊子,还有蜘蛛,好像还有其它虫子。
越想,脸色越扭曲,整群人都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