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安蜷缩在兽人怀里,扒着他的前爪,也有点紧张。
她抬头看了眼兽人。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低头舔了舔她的脸。
眼睛却是不敢分神的盯着前方。
“是有野兽吗?”
兽人警惕了许久,程逸安却没见周围有什么动静,有点按捺不住了。
一个姿势久了,身体哪哪儿都难受。
她小声问道。
兽人微微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程逸安闭上嘴,小幅度的扭了下身体调整了姿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一处是密密麻麻的灌木,灌木丛后是一座小山样的丘陵。
这会儿连风都没有,周遭安静得呼吸声清晰可闻。
程逸安瞪大了眼,可一直到她眼睛都睁酸了,也没看出那灌木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心里有点躁。
兽人仍然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状态,身体紧绷着,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程逸安百无聊赖,低着头枕在兽人毛茸茸爪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兽人隐在肉垫之间的利爪。
到底在看什么?明明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个地方躲着,再多找一些红草赶紧把伤口处理好……
不过,他也许就是累了想歇一下吧?
程逸这时才发现他就连肉垫上也有几道伤口,顿时更加心疼了。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在伤口附近摸了摸,又没忍住低头吹了一口气。
兽人浑身一颤,低头在她头顶啃了一口。
惩罚性的,只是用门牙咬住了她头顶的一小撮头发。
程逸安却觉得头皮一凉,再不敢乱动弹了。
调皮。
兽人对这个雌性的性格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雌性的头发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他牙齿轻轻嚼着她的发丝,又低下去在她发间闻了闻。
呼吸吹拂在头皮上,程逸安忙伸手捂住了脑袋。
“附近没什么动静,我们快走吧。”
她催促道。
她可猜不透兽人的心思,要不然她一定要狠狠的无情嘲笑他一番。
哪里来的香味,就算有,那也只是洗发水的味道罢了,更何况她都四五天没洗头了,没有臭味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