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儿,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以醒了。别再睡了,好吗?”
冷傲言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洁净如玉的脸颊,低头吻了吻手中的纤纤玉手,沙哑的嗓音一出,不由得目中含泪。
靠着人参吊命,水晶之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三天,可她一直在睡梦中,全无苏醒的痕迹。
这三天,冷傲言衣不解带,一步不离的守在床前,陪她说话,给她喂药喂水,她喝不下去,冷傲言就含在嘴里,口对口渡给她。
水晶之恋被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头发丝也是一根不乱。
反倒是他自己,和水晶之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发丝凌乱,眼袋明显,胡茬像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
双眸深邃,写满了深深的担忧与疼惜,面颊消瘦,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疲惫与憔悴。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其他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时父守着不定时清醒的时母,也会抽身过来看望水晶之恋。
夫人与女儿,哪一个他都割舍不掉,奈何分身乏术,多亏了冷傲言,这让时父很是感激。
妻儿一起病倒,对他来说是双重的磨难,双眼红肿加剧,看来没少偷偷的哭泣。再添白发,苍老了许多。
冷傲言真怕他也会支撑不住,只好强打起精神,宽慰激励他。
殊不知,时父也是同样的想法,最后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互慰互励。
苏云烟也从英姿飒爽的女子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林黛玉,总是一边熬药一边掉眼泪,别的忙帮不上,只能尽心尽力的给时母和水晶之恋熬药。
凌非鸣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样,夜以继日的研读医书,每一字每一句,都看得十二分仔细,只求从中寻到破解良方。
家仆们个个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愁苦面孔,都衷心祈祷夫人和小姐快点好起来。
整个时宅变得死气沉沉。
“水晶该喝药了。”苏云烟端着汤药进来,放在床头小桌上。
看着赖床不起的水晶之恋,疲倦的脸上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谢谢。”冷傲言礼貌的谢过,将水晶之恋的手放进被子里。
苏云烟习惯性的转身出去,她知道这几日冷傲言是怎么给水晶之恋喂药的。
冷傲言用情至深,要是水晶一睡不醒,他会怎么样?
冷傲言先用柔软的帕子铺在水晶之恋的脖颈处,接着左手穿过她的后脖颈,待头微微抬起,然后端起药碗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她喂药。
喂药途中,药汁多次从水晶之恋的嘴角流出来,冷傲言每次都擦的小心温柔。
直到汤药见底,水晶之恋的嘴上和颈间都是干净的。
估摸着喂药结束,苏云烟进来把药碗端走了。
过了一会,苏云烟再次进来,这次是给他送膳食,每次必须先给水晶之恋喂药喂水之后,他才肯吃饭。
冷傲言道谢后端起饭碗就往嘴里扒,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胃口,更加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