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萱道:“嬷嬷,你说了,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可是,我觉得,这个金五娘竟然还能顺利毕业,真的是说不过去啊!”
崔嬷嬷道:“还是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刘佩萱道:“在书院那会儿,有几年了吧?还不是好好的。”
崔嬷嬷道:“老身听这故事时,那人说了,那个金五娘自小有个怪病,每到秋季,就会全身皮肤发痒。”
刘佩萱道:“秋季干燥,多喝几盅冰糖炖雪梨,不就行了么?”
崔嬷嬷道:“萱小姐,冰糖炖雪梨是润肺止咳,不是治皮肤发痒。”
刘佩萱道:“对哦!呃……就算是皮肤发痒,不打紧的。只要到药材铺买一小盒药膏,涂抹一个半月,不就痊愈了么?”
崔嬷嬷道:“可那不是简单的发痒啊!”
刘佩萱道:“不就是皮肤发痒么?能有多严重呢?”
崔嬷嬷道:“据说像是蛇蜕皮似的。”
刘佩萱道:“蛇蜕皮?”
崔嬷嬷道:“萱小姐,你自小养在深院大宅,也许,还没见过蛇呢!”
刘佩萱道:“我见过蚯蚓,从土壤里钻出来,可弯曲可伸直,像是没骨头的。”
崔嬷嬷道:“蛇,可比蚯蚓大多了。二者不可相提并论啊!”
刘佩萱道:“蛇蜕皮是病么?”
崔嬷嬷道:“蛇,一生经历多次蜕皮。每次蜕皮后,蛇都会变大一些。”
刘佩萱道:“像是脱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呢!”
崔嬷嬷道:“蛇的外皮就像是蛇的铠甲外皮,护着它的五脏六腑。因为蛇没四肢,所以蛇只能爬行。”
刘佩萱道:“既然是爬行,那就难免磨损。换言之,铠甲破了,得换新的。”
崔嬷嬷道:“没错!蛇蜕皮,对蛇来讲,是正常的。但是,若是人像蛇那般蜕皮,那就是不正常。”
刘佩萱道:“哦,金五娘自小得了这种怪病,只怕是折磨呢!”
崔嬷嬷道:“据说,金五娘向她的好友解释,因为她娘刚有孕时,吃了蛇羹。”
刘佩萱道:“蛇羹就是蛇肉么?蛇肉好吃么?”
崔嬷嬷道:“蛇羹就是蛇肉做的。至于是否好吃,老身不知道,反正有人就好这一口。不过,以前有老人说过,若是女子有孕,万万不可进食蛇肉,不然,那孩子出生后,全身皮肤会像蛇蜕皮似的。”
刘佩萱道:“一碗蛇羹换了下一代的怪病,真的是得不偿失呢!”
崔嬷嬷道:“所以说,人啊,有时该管住嘴,不该吃的,千万别吃!”
刘佩萱道:“我觉得,红烧肉豉油鸡五味鸭,这些都是美味的荤菜,干嘛还要去吃蛇羹呢?”
崔嬷嬷道:“有人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图个新鲜啊!”
刘佩萱道:“都是馋嘴惹的祸!”
崔嬷嬷道:“就是嘛!”
刘佩萱道:“嬷嬷,这个‘蜕皮病’是金五娘的亲娘种下了的因。”
崔嬷嬷道:“就是因为吃了一碗蛇羹。”
刘佩萱道:“那蛇没了性命,得报仇。可是,那条蛇没找正主,却是找了正主的孩子,算是出了差错么?”
崔嬷嬷道:“这报应啊,近在自身,远在子孙,说是出差错,也不算是出差错。”
刘佩萱道:“金五娘遭了罪,这是事实。哎,她娘不会是因此愧疚在心,所以,才纵容闺女浪费粮食吧?”
崔嬷嬷道:“也许吧!但是,浪费粮食也是一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