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醒来的第七天。
今天你依旧被困在这个狭小的观察舱里,呼吸着充满麻醉剂的空气。
一周前,你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入眼的便是围在你身边一圈的白大褂。
身体上被人贴满了各种不明用途的检测贴片,甚至四肢也被人扣上了锁链,浑身无力,只靠着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你在一瞬间怀疑过,自己死后是不是被皇帝抓了回去?
被人切肺切肝,片成薄片,成为帝国医学院的教学标本。
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可是。
你没死。
……
你挨了好几枪呢,伤成那样还没死,是不是有点太恐怖了?
难不成你还拥有什么特异功能什么的?
噗,别闹了……
你为你自己的神经大条默默竖起了大拇指,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想些乱七八糟的,真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帝国将军。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眼下,你被关在这个玻璃缸子里,也没有什么摆脱这种情况的对策。
你只能研究研究你自己。
你低下头,看着你自己的手。
这是你自己的身体没错,手腕处这个浅浅的红色胎记印证了这一点,不过,有些不同的是,这具身体年轻很多,回到了上战场之前的状态,细嫩的手掌上没有握武器留下的硬茧,像是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一个西装男从一边走过来,询问着实验人员实验进度。
“情况怎么样?”
“先生,我们的药剂对她完全不起作用,我们不敢擅自做决定增加药量,只能用麻醉剂让她保持虚弱。”
“可以了,把她带上,我们走。”
你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几名研究员将你的观察舱放上推车,好像要将你送到什么地方去。
你借机在他们搬运的时候使力,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把这个箱子撞碎,以你的身手和这几个研究员单薄的身板,你说不定可以试试逃出去。
但,你并没有得逞。
为了保证运输,他们加大了你麻醉剂的用量,你晕的手都抬不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花轿里的新娘,摇摇晃晃被抬上了卡车。
车队领头示意撤离,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动汽车,远处就传来了爆炸声。
一个庞大的绿色身影向这边冲过来,随意冲撞着阻拦他的士兵,巨大的嘶吼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