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与你不常相见,让你误以为我对你时冷时热。”
柳婵真:“我从没这样想过,表哥身为国君诸事繁忙,怎能与我常相见?”
崔衡笑着问询:“所以这是在抱怨我太忙不能常常陪伴在你身边了?”
柳婵真:……
她还是什么话也别说最安全。
崔衡倾身上前,轻声说:“我和秦如月什么也没有,我也不会立她为后。”
“表哥实在犯不上与我说。”柳婵真说,“要说也该和催促表哥立后的朝臣们说。”
崔衡的眸子闪了闪,随即道:“表妹不必担心,只要是我不愿做的事,没有人能逼我。”
柳婵真动了动唇,她想说,谁担心了。
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谁知道她这么说,他又会拿什么话来堵她。
崔衡上前一步,径直握住她的手,低头看她:“同我回京。”
她太急了。
有些事身处局中反而被遮住了眼,可一旦冷静下来,很多事都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不信她不知道秦如月是他用来试探她的人,纵然她真的不知道,又缘何在秦如月找上她的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要离京?
以退为进试探于他。
他当初在侯府给她的书,她没有白看。
其实崔衡之所以会在众多贵女中情动于她,除了她娇妍妩媚的容颜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擅于伪装自己的人。
就像他,在别人眼中是如玉君子,怀景握瑜,可真实的他是吗?
而她,别人看她是性格温顺坦然,心无大志,恐怕她演的多了,连自己都信了自己是那样的人。
柳婵真还想挣扎,可崔衡却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表妹,没有我的同意,你真的觉得你能离开吗?还是同我回去吧。”
他脸上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可柳婵真却明白他心意已决,她看了眼他身后不远处的禁军,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
柳婵真轻声说,“放开我吧,我跟你回去。”
崔衡唇角的笑容越发明艳,就在柳婵真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时,崔衡却道:“不放。”
他怎么可能放开她,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王氏挑开轿帘的一角瞧着不远处的这一幕,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的笑意。
这样多好啊,也不明白那丫头干嘛非死了心的要和自己过不去。
虽说司家公子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她看了也喜欢得紧,可毕竟人是不在了啊。
人死如灯灭,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柳婵真也不能为他守一辈子的寡不是?
王氏想到这儿又在心中唾了一口那不是东西的邵焱,若非是那狗皇帝,她家婵真也不会受这么多冤枉罪!
柳婵真怔怔瞧着两人交握的手,良久,清凉的秋风送来青年清越的低语:
“我的皇后,除你之外,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