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北山带赵东阳来了烟花之地,吴正连忙在前面引路,直接带他们上二楼,推开一间房门。
只见霍捕快正躺在床上熟睡,床边还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姑娘身穿绿罗裙,披散着长发,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翠绿色的纱帐,桃红色的被子,红色的蜡烛,这屋子看上去十分暧昧。
赵东阳瑟瑟发抖,既震惊,又生气,握紧拳头,大喊一声:“霍捕快!”
霍捕快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用丝帕掩唇,娇声笑道:“你们来得不巧,霍郎君累了,刚睡下。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等他醒了,我替你们转告。”
赵东阳气得转身就走,脸色铁青。
赵北山和赵南水对视一眼,在后面偷笑。
走出烟花之地后,赵东阳不等两个兄弟和其他族人,让赵大贵和赵大旺快点赶牛车回家,免得自己被气死在外面。
赵北山和赵南水被丢下了,也不生气。赵南水道:“刚才忘了问二哥,是否打算退亲。”
赵北山道:“这还用问吗?退亲是板上钉钉的事!”
目的达成,各回各家。
就连睡成死猪模样的霍捕快也被两个兄长轮流背着,回了霍家,这个过场算是走完了。
霍父和霍母询问情况,得知赵地主被气走了,他们放心了,总算没有白忙活。
——
赵东阳被气出病来,无法入睡,一直在折腾,不是心口痛,就是脑袋痛。
王玉娥和赵宣宣也无法入睡,一直守在床边照顾他,甚至吩咐赵大贵去把李大夫接来。
大半夜,李大夫被敲门声吵醒,一开门就看见赵大贵那张万分焦急的脸。
赵大贵快要急哭了,道:“李大夫,救命啊!”
李大夫打着哈欠,问:“谁病了?”
赵大贵道:“我家老爷!被气的!心口痛,脑袋也痛!十分严重!您赶紧跟我去瞧瞧吧!”
如果不是因为有牛车坐,又念在赵地主逢年过节都往他家送礼的份上,李大夫真不愿意冒险跑一趟。
路上,李大夫好奇地打听赵地主被气出病的缘由,得知他们晚上去烟花之地抓奸,顿时觉得刺激,又有些唏嘘,感叹道:“赵地主找女婿,真是一波三折啊!”
赵大贵抢话道:“岂止一波三折?六七回了!唉!”
牛车载着李大夫到达赵地主家,王玉娥连忙亲自出来迎接,寒暄两句,感谢李大夫深夜不辞辛苦来诊病,一边带路,一边抹眼泪,说道:“孩子爹正在屋里叫唤呢,我从没见他病得如此重。”
李大夫叹气,心情沉重,见到赵东阳后,立马诊脉。
王玉娥和赵宣宣紧张地站在一旁等待,握紧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打扰李大夫诊病。
赵东阳喘气,沙哑着说道:“让宣宣出去,有些话,她不方便听。”
赵宣宣默默地走出屋子,眉眼间满是忧虑。
她走到屋檐下,仰起脸庞,望着天上的圆月,心里无比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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