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拿一下风头,没想到,反而被将了一军。
“干什么呢你!”本来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大一点的小厮,立刻走了出来,给马车里的人赔罪。
“红苕姑娘,莫要和一个不懂事的看门人生气,您快请!”
轿子里的楚月南冷哼,不着一声,马车缓缓从相府正门走了进去。
“嘶,今天这个红苕姑娘,怎么感觉怪怪的!”
小厮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沿路,楚月南望向了车窗外,一阵阵过去的影像都回到了脑海中。
她在楚月南呱呱落地的时候,穿越而来,虽然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可是却有一颗大人的心。
那一双冷冷地眸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将这相府中的一花一草都看在眼里。
如今回来,倒也不觉得陌生。
也就才十三年,相府又能有多大的变化呢?
“姑娘,到这里,马车就不能进了,您自己进去吧。”车夫在外轻声说道。
楚月南倒也不再为难,慢慢走了下去。
马夫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看了一眼楚月南,轻声说道。
“姑娘,老头子我也陪着您去了很多大门大户了,知道您性子冷,但是,咱们这些当百姓的,别和官斗啊!就算是个小厮,那也是官家人啊!”
楚月南笑了笑,倒是个好人。
“我知道了!”说完,楚月南就带着蓝时琳走了进去。
“唉!”马夫叹了口气,转身就离开了。
“师……不对,姑娘,咱们不等等接我们的老婆子吗?就这样自己进去,不合适吧?”
楚月南停住了脚,对,这里确实还是要注意一下礼节的。
自己刚刚一时想在这里转转到是忘了规矩。
不一会儿,两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就走了出来。
“红苕姑娘,咱们这边走吧!”
两个大婶眼皮子也没抬,白了一眼‘红苕’,瘪了瘪嘴,两个人就走前面。
“王嫂子,听说,你们家姑娘就要出嫁了啊!”
“可不嘛!二姑娘给配的好人家,咱们家二姑娘没话说了,人美,脾气好,心肠也好!”
“女人家啊,就要结婚生子,相夫教子,整天出来抛头露面,自个儿挣钱的,啧啧啧,都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这话说给‘红苕’听的。
楚月南突然觉得,这个红苕过得并不如意,虽然自力更生,但却让人轻贱。
被叫做王嫂的人冷笑着:“可不嘛?就算是个头牌,那也出来卖的!”
话很难听。
楚月南眼神冰冷,从小这群人,就是这样,对生为嫡女的,楚老二,楚月鸣,那是捧上了天,而,对她们这些庶出,都是这样的语气语调。这样说红苕,也算是轻的了。
“只可惜了,咱们二姑娘,到现在还没嫁!”张嫂叹息。
“你说什么呢!”那个王嫂立刻叫嚷着,“那是咱们二姑娘不想嫁!咱们二姑娘要是张张口,咱们相爷府,还不要排到京城口的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