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没有给春分小满中的两家选择,直将绸带连向两间房。
绸带横竖交错,云烟站在中央,双手交握,轻放小腹前,她是面向的白露间。
“四间房参与,诸位的身份,我都知晓,便不透露了。
这个问题也相对简单,同样没有正确答案。
由我和楼中众人来评判。
问题便是,诸位对往后有何看法?”
问题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么简单?
“这还用讲吗?必然是成为一方强者,俯瞰大世繁华,再不济,也是金钱如山,美女如云啊?”
“就是就是,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如此,不可能有人身怀仁心,悬壶救世,那就是笑话,只要是人,谁不自私?”
不少人起哄了,觉得云烟出题太过随意,这种问题,根本没必要问。
云烟很平静,不理睬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微微颔首,“请作答。”
四个房间都没声音,显然都在思考,也不想第一个做答。
许久后,惊蛰间陈飞宇的声音响起。
悠然道:“既然没有人做答,那便由我来开始。
我并非修行中人,没有悠久的岁月可活,更不适合习武,没有那些远大抱负,但也并非无志颓废。
钱财于我而言,吸引力并不大,我所追求的东西,无非就是受人尊敬,不受人冷眼。
有实力,有魄力,哪怕遇见修士,也只能退避三舍。
实力,并非我自身有实力,是我手中有实力,更是我背后有实力。纵横之道,无非就是谋己,谋人,谋众,谋天下。
既然无缘仙途,那便人间称皇!”
陈飞宇的话音在楼中久久回荡,很是炸耳。
敢说这话?简直大逆不道,话意就是想谋权篡位,执掌天下。
所有人不敢吱声,这话谁说出来,一但被传出去,传到京城,那都是要掉脑袋,被诛九族的事。
没想到陈飞宇竟敢当面说出来,楼里人数众多,纸包不住火,隔墙有耳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纵然如此,他还是说出来了,毫不忌讳。
全场鸦雀无声后,陈飞宇继续补充道:“问题是对往后看法,胸怀大志不敢说,但我的路,就是如此。
当然,在京城我不敢说这话,但在这里,我敢说,因为这里是一线城,并非京城,我不怕谁,更不怕泄露,这是我的底气。”
全场还是一样的安静,无人说话,针落可闻。
有人小声嘀咕,不敢说大声了。
“刘府是朝廷直属,刘小姐也在这儿,陈公子敢说这话,难道不怕冒犯刘府?惹来灾祸?”
“嘘!这话可不兴说,陈公子补充的没听见吗,在一线城,他无惧,还不明白吗?
陈家根本不把刘府放在眼里,一线城谁当家做主,这话已经很明确了,是在暗示。”
云烟开口了,道:“公子先前还说,读书人心怀正义,浩然在身,当为君子,可这话,似乎本末倒置了。”
“回答问题而已,没必要较真,于情于理,我一介凡夫,读书救不了我,便只能自己想办法改变。”惊蛰间中,再次传出声音。
云烟还礼,“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