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以战果达到250架后奉命返回德国本土接受元首亲自颁发的双剑橡叶饰骑士勋章。这位帝国的领袖,随着前线不断溃败,他已经没有了往日昂扬的精神了。
舒尔茨向这位曾经带领德意志人走向世界顶峰的元首行礼:“希特勒万岁。”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对面前这位精神状况看起来不怎么好的老人行礼了。
“好好作战。”元首拍了拍他的肩,给予言语和精神上的鼓励。
舒尔茨的心情跟胸前的勋章一样分外沉重。看着元首的手止不住地小幅度颤抖着。元首他也老了,帝国已经步入了末日阶段。
从大本营出来,舒尔茨很快就回到了克里米亚。他根本没有时间顺道去巴黎看望一下他的妻儿了。或许澜澜已经收到了加尔的传信,带着儿子回到了他的家乡班贝格。
战斗激烈不断,此时的苏联陆军和红军已经压倒了德军。战线拉太长,德军的后勤无法跟上,再加上战斗太久,想象的胜利比预期落差不是一星半点,燃料的缺乏,战局逐渐陷入绝望,他们步步后撤,被压缩在克里米亚半岛西南部的一隅。
舒尔茨的战斗机联队也跟随地面部队在塞瓦斯托波尔驻扎下来。
驻扎不久,机场就遭到苏联空军的袭击,迫使舒尔茨和手下的飞行员们再度卷入惨烈的空战。
但此时的联队只有两个大队驻防,舒尔茨一边面对苏军的狂轰滥炸,一边还要分散人员去支援德国地面部队。但仅凭两个大队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苏军如洪水般的进攻。
他把原先在罗马里亚执行保卫普罗耶蒂油田任务的第三大队召回,支援克里米亚的空战。
这也是舒尔茨在此地区最后阶段的殊死搏斗了。
四月下旬,位于克里米亚德军的末日已经迫在眉睫,苏联空军又对舒尔茨所在的基地进行多次猛烈空袭。
即使击落苏军的飞机数量还算可观,但联队的损失也十分惨重,几个指挥官阵亡,飞机折损了二十七架。
五月八日,舒尔茨的战斗机联队在克里米亚上空执行了最后一次战斗任务后,回到基地,把机场所有无法起飞的飞机炸毁,最终带着联队全面撤出克里米亚半岛,飞跃黑海,前往罗马尼亚。
罗马尼亚曾经作为第三帝国的仆从国,现在的他们已经倒向了苏联。
舒尔茨的战斗机联队与驻扎在罗马尼亚的第四航空队成功汇合,在此地区获得了局部的优势后于五月底罗马尼亚与摩尔多瓦交界的雅西上空进行反击,给苏军一个迎头痛击。
此一战是德国空军在战争后期东线空战少有的一次战术胜利。
不过,与胜利相伴的是伤亡和损失,在折损了三名飞行员和八架飞机后,连舒尔茨自己也在迫降时受了伤。背部和腿部,其中背部受伤严重,他及时被送往最近的野战医院进行治疗。
在他住院期间,在六月六日的清晨,另外一边战场,霸王行动开始了,盟军开始在法国诺曼底登陆。
巴黎乱作了一团,人民不是因为慌乱,而是因为喜悦。他们已经知晓德国人已经走向战败的道路,盟军已经在诺曼底跟德国人打起来了,这说明,巴黎很快就会脱离德军的魔爪。
莉莉安早在几个月前,就被从东线撤回的德特里希接走,兴许他早已预料到德国的战败,提前将心爱的女人撤离即将不安全的法国。
负伤的丹尼也在上个月带着娜曼跟随部队回了德国本土,而景澜还在这里。
娜曼和丹尼早前劝说过景澜,让她跟着他们回到德国去。
但那时景澜还想等等。
可现在没法再等了,德意志帝国的战败已经注定。
景澜带着儿子跟随玛丽安夫人返回德国。
“妈妈,我们要去哪儿?”景安揉了揉眼睛,刚醒来,睡眼惺忪,咪咪在他怀里也睡着了,尾巴安静的卷在一起。
景澜看向窗外,清晨第一束光从天边显现,汽车刮过两侧繁茂的树叶,沙沙作响。
“我们回家。”
那个少年给她传递舒尔茨的来信,她的丈夫在上边写着,让她在班贝格等他,春暖花开之时,他会回来。
——
舒尔茨在野战医院躺了一个来月才重新回到战斗岗位。受伤之时他联队长的职位给了联队里,作战经验仅次于他的布泽代为管理。
现在他伤好了,也是时候把位置归还。但是他向上级申请,卸任联队长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