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东线的寒冷并不久,舒尔茨的联队基地在冬季来临没多久后就按指令搬回了位于华沙和白俄罗斯边界的一处地区,但是他依然会前往东线进行作战。
最后的胜利者总会在前几次的失败中汲取教训,越挫越勇。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从而想办法进步。现在的他,仍然选择相信国家,相信元首,相信他会带领着德意志人再次夺得胜利,重铸昔日普鲁士的辉煌。
战况愈发激烈,寒冷的冬天似乎奉上帝的旨意拯救这片被炮火摧残的土地。风雪有效的阻止了德军进攻的步伐,经过六个月的战争,随着德军占地被苏联红军反攻,德军撤离莫斯科,他们在苏德战场上已经显露出颓势。
德军在空战上也在持续不断损失,作为东线战场的空军主力,在苏联人莫斯科城下的反攻之前,十二月的第一天,舒尔茨所在的第二航空队被命令撤出东线战场,前往西西里岛,在马耳他上空继续作战。
东线是继不列颠空战后,使其第三帝国不败的神话再度破灭。
与此同时的亚洲战场,德国的同盟、法西斯之一的小日本为夺取更多的资源,把目光转向了美国人领土——
也是在十二月,小日本偷袭了夏威夷珍珠港,美国被迫加入战局。
珍珠港被小日本轮番轰炸,炸沉了美国人的战舰。
小日本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美国人,最终,珍珠港被偷袭的次日,美国总统罗斯福发表着名的“国耻”演讲,正式对日宣战。
东线战场频频失利,猪一样的盟友唤醒了沉睡的巨人,这使得德国的元首压力倍增了。四面八方的压力不断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美国人的参战更是让德国人不利的战局雪上加霜。
但气势还是不能倒的,美对日宣战后不久,德、意两国随之也对美宣战。
退一步来讲,除去两个盟国,德国人正顶着压力单挑欧洲各个国家。再加上前线不容乐观的战事,如此巨大的战争压力使得他们元首的精神状态也有些下降了。
而远在万里的巴黎,这儿没有被血海浸染,没有无情的杀戮,只有飘雪纷飞后,流连在这世间稀少的、难言的静谧。
壁炉的火焰在跳动着,女人在沙发上靠着而眠,微微垂头,睫毛向下,借着暖光,打下了一层暗暗的阴影,双眼闭上,似乎已然睡去。
她的孩子被她双手绕过胳肢窝,交叉在前边箍着。孩子跟她一样,在这宁静的氛围里进入了梦乡。
彼时,门前的风铃晃动起来,清脆的响铃像一道魔咒,将沉睡在睡梦中的人拉回现实,从而提醒你——
嘿,有人来了,赶紧去开门接待。
醒来前,在睡梦中,景澜还在背靠阿尔卑斯山脉的一处农场里,一家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醒来后,哪有什么农场,还是在瓦达拉姆大街的房子里,这里只有她的孩子,她的丈夫早在大半年前奔赴前线。
响铃又起了,原来先前半梦半醒间并没有听错。
空落的心房霎时被填满,她把景安小心放置在沙发上,再拿小被子盖好后她才去开了门。
“舒……”丈夫名字还未完全说出口,抬头看到来人的脸后就停住了言语。
男人把帽檐拉高了些。
“安德烈?”看到来人的容貌,景澜敛去所有情绪。
也是,军服颜色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来是想告诉你,舒尔茨已从东线战场撤离,调往地中海。”面对女人的漠然,安德烈只觉心中苦涩难言,“前线战况吃紧,我也即将被调往东线作战。”苏联人在莫斯科成功大反攻后,目前德军的战况急剧而下,上一批人死完了,总要有下一批人填补上。
这大半年,景澜对舒尔茨的音讯只有一封饱受风霜的信,在一个月前送达在她手上,而主人的落款日期,却是去年八月而写。
也就是说,信写完后,他的生死,她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