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根本没把这伤当回事。
绷带换好后护士就出去了,景澜见绑的有些潦草,便重新给舒尔茨包扎,最后一步时顺便给他打了个好看的结。早在波兰的时候,她就向秦老那儿学了些简单的护理,今儿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女佣小姐,我们的关系好像很亲昵。"舒尔茨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真的是我的女佣吗?"
"当然了。"景澜正经的胡诌着,"我可是你二叔重金请来的。"
她现在只盼望申克尔被一堆军务缠身,那么就无暇来注意她了。
不过,若赶在他想起她前,露馅是迟早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他想不起来了。
"当然是在你昏迷的时候了。"
舒尔茨的记忆还停留在洛德背他在丛林东躲西藏的时候。
"我昏迷了几天?"他忽而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是什么?可惜一片空白。
景澜大致说了个数:"二十来天吧。"
海狮计划还在进行,对英国的制空权尚未夺得,他竟昏睡那么久。丹尼他们估计还在伦敦的高空上作战,他却在巴黎的医院里龟缩着。
他愧对元首,愧对有德国空军之父之称的戈林元帅。
"我得把伤快点养好,继续重返蓝天为德意志作战。"即使醒来不久,脑壳受伤,他仍不忘记自己的使命。
呃,虽然在他昏迷时,伟大的元首早在数日前已经下令宣布,无限期推迟“海狮计划”。
他问景澜:"女佣小姐,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景澜有些生气了。他脑子出了问题,这些有关他国家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使命牢牢在心,可偏偏忘了她。
"等你脑子里进的水都倒完的时候吧。"她略带怨气的讲,然后摔门而去,只留舒尔茨一人愣在原地。
女佣小姐……貌似生气了?
这一晚,景澜都没有回去医院,在大使馆里安住下了。
第二日气消了她再去医院,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有些慌乱了,问护士舒尔茨人去了哪里。
护士告知她舒尔茨的去向当即松了一口气,下去花园里找寻他。
舒尔茨拄着拐杖在花园里走了一会,然后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惬意的晒着太阳。
那一头金毛在阳光的加持下闪闪发亮,有点耀眼,景澜很快发现他的所在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就要靠近他时,才逐渐慢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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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唱歌,景澜在他身后没有出声打扰。
他显然没察觉,越唱越高昂。
InderHeimatwohnteinkleinesM?gdelein(在我的故乡住着可爱的少女)
unddashei?tErika
(她的名字叫做艾丽卡)
DiesesM?delistmeintreuesSch?tzelein
(那是我最亲爱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