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景澜早早起来打扫卫生,并把舒尔茨拍醒,让他跟着自己干活,使劲奴役他。
舒尔茨也听话,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景澜下楼去买蜡烛前,吩咐舒尔茨把门口的对联给撕了,重新贴上个新的。听到舒尔茨胸有成竹的跟她说保证完成任务,景澜对他很信任,放心的出门了。
再回来的时候,门口的那两张对联贴是贴了,就是七歪八扭的,还有许多皱褶,显然没贴好。
这看得景澜火冒三丈,当即搁置杀鸡的事,去逮捕始作俑者。
大厅没找到人,打开了卧室门,才发现他七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可笑的是,在他身体两侧,他的乖儿子和家中养的柴犬也呈跟他同一个姿势睡着了。
这场景,看得景澜无奈发笑,倒是什么火都消下去了。她缓步走近,景安三岁了,模样也清晰显现,比较像她,不过眼睛随他父亲多些。
小柴身为狗,天生的警觉,察觉到景澜的气息,立马就醒了,跳下床,对着景澜拼命摇尾巴,伸舌头哈气。
景澜蹲下来,看了看床上的熟睡的父子,对小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它拉走,轻轻地掩上卧室门,把舒尔茨的烂摊子收拾了,自己重新贴上了一对新对联。
杀完了鸡,拜了神,景澜开始做饭。她在厨房倒弄厨具的声音把舒尔茨吵醒了。
"我来做就行了。"他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景澜身后,把她抱紧了。
景澜被他吓了吓,差点拿起锅铲砸他头上,"你是鬼?走路没声的?"
"……没穿鞋。"
景澜转头看了看他,光脚呢,不穿衣服就穿了个裤衩呢。
"冷不死你。"
"冷冷更健康。"他下巴置在她肩上,享受这片刻的亲密。
"你刷牙去。"景澜佯装嫌弃,"你嘴巴臭死了。"
"哪有。"他表示不服,忙对她哈气,"香的很。"
景澜试图从他怀里脱离,"我的身心受到了严重的污染,走开走开,去看儿子去,别妨碍我做饭。"
可惜他力气是如此之大,在景澜就要挣脱束缚时,他又把她拉了回来,"别这么急着赶我走,你忘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呐,这个。"
景澜装傻:"什么?"
他的露出表示对她感到失望的神情,又点了点唇,提醒她:"早安吻呢?"
"那是你们西方人才流行的东西。"景澜表示拒绝。
"我就要一个。"他可怜巴巴的,"亲爱的,你的早安吻一定会让我活力满满一整天。"
"真有这么夸张?"
"这是事实。"他已握住她的右手,低头亲吻,毫无章法,"就一个,please……please……please……"几乎是乞求的姿态,他抬起头来,一双蓝眼睛像一片澄净的汪洋,还有点可怜的意味。
就像一只大狗,摇着尾巴求吃的。景澜心软了,终于大发慈悲:"就一个。"
"好。"像得了奖的小学生,开心的凑了上去,闭上了眼,等待他老师奖赏的糖果。
早安吻如约而至,很轻柔,很符合他妻子的风格。
不过这太轻了,根本不达标,他不知餍足,决定进行反攻。
正当景澜转过身去时,舒尔茨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景澜惊愕了下,捶打他几下后就静了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来,回应他的吻。在他自以为跌进了蜜罐时,她又恶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