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霓没有挣扎,冷静地抬头,看到穆炘那警惕的眼神,犹如一头猛虎般盯着门窗上隐约露出的半颗人头的影子,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疑虑,好像在怀疑那半颗人头的影子是否是某种危险的威胁。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地观察着那影子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身体也紧绷着,好像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战斗。
正在穆炘浑身炸毛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大得像两个铜铃,他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要咬碎什么东西似的。他的拳头紧握着,仿佛要随时冲出去揪下那颗偷听的人头,云呈霓轻轻拉了拉穆炘的衣袖,一个眼色传递过去,云呈霓就调高了调门,柔声说到:
“夫君,你的伤口还是很严重,今天寨主留我们,我们先在这里住着,明天就能回去了,你这个伤口没有大碍了,放心吧。”
穆炘听云呈霓叫自己夫君,虽然知道她只是假扮张大夫夫妇,但穆炘还是嘴角上扬,眼神中露出笑容,忍不住亲了云呈霓一口,抬起下巴,对着门外也会意地高声回答道:
“多谢夫人,今天多亏有你,要不然的话,那孩子怕是会胎死腹中,说不准一尸两命,那就真是造孽了。”
云呈霓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穆炘又对着门外撸了撸嘴,让她噤声。
云呈霓再一看,门上那个露出来的半颗人头已经不见了,两人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肚子里。
云呈霓转过头来,继续低声对木星说道,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山寨蹊跷的很。刚刚,我在跟那寨主说话的时候,就探了探他,结果,他一听我说到山上,河口,两方人在打架的时候,神色就完全不对了,眼神飘忽,说话也很紧张。”
穆炘听着云呈霓的话,一边观察屋内的陈设,一边心中盘算着。
突然,穆炘看到房间挂着一柄长剑,盯着那长剑看了很久,
等穆炘眼神收回来,才发现,云呈霓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穆炘无奈地笑了笑,赶紧下床来,帮云呈霓宽衣解带,安置在床上。
云呈霓这一天,确实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白天的时候,在马车上颠簸的浑身都散了架一般,本来想晚上搭建好营地以后,可以好好的睡觉了,没想到,碰到那些来取性命的刺客。
现在倒好,两人莫名其妙加班大夫被人拉上岸,还送上了门,在这个土匪山寨窝里边,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见云呈霓已经熟睡,木星翻身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后,屏息凝神,没有察觉到屋外有人,就推开房门,快步出了房间,反手关门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早晨,刚睁开眼睛的云呈霓转头,就看到躺在身旁的穆炘也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
云呈霓看了看穆炘的神亲,观察了下穆炘的伤势,轻声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穆炘有些错愕,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云呈霓翻了个白眼,一脸淡然地说道,
“你以为,你出去的时候轻手轻脚,我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我真的睡死了吗?”
云呈霓伸出手指,点了点穆炘的鼻头,
“你在我说话的时候,盯着对面墙上的长剑,看了那么久,当我瞎了?”
穆炘一脸错愕的看着云呈霓,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打扰自己的行动而已,
“我就是去看一看,这个寨子里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昨晚发现,他们这里,每人配戴的兵器和短刀都和林阳私运到越国的兵器一模一样,包括对面墙上那柄长剑。昨晚出去一探,我果然发现了,他们这里有一个铸造兵器的地方,就在这个寨子后面的那几间房子里面,昨天晚上还在赶工。看来之前林阳的铁矿,都运来了这里,细想一下,这里的水路就是运送矿石的最好的路径,看来我们无意找到了,林阳私铸兵器的地方,但是,林阳和其党羽已经被父皇收押了,怎么还会有人发来矿石,继续制造兵器呢?再说,矿山也被我收缴,现在全是我的人,怎么还会有人送来矿石原料,继续冶炼,并且铸造兵器?”
穆炘一脸的不解,双眼乌青,看来昨晚根本就没睡。
穆炘沉思着,一脸的不解,云呈霓也垂眉深思,刚刚起床的两人都眉头不展,
突然,穆炘轻声说道,
“也许林阳,并不是唯一的幕后之人,说不定,还有人帮着林阳在做这些事情。又或者,是林阳在帮着某些人做这些事情?”
穆炘又不禁想到:如果是林阳帮别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会是谁?
思来想去,最终木穆炘还是觉得,应该是林阳背后还有黑手,
否则,这些兵器铸造之后,怎么运出去,运到哪里,最后交易的受益者,肯定还没有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