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问此话何意?”陶安冉想问个仔细。
“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话落,一道亮光一闪,无尘大师如初来般闪身消失不见。
“大师,大师!”陶安冉对着天空大喊,她还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回到21世纪呢?没成想他就这样给跑了。
魏景墨看看天上的太阳正在居中的位置,缓缓起身,握着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柔声说,“他已经离开,听不到你的呼喊,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
“这个老秃驴话说一半就消失,我看他就是一个老神棍,大骗子。”陶安冉气急,大骂出声。
魏景墨嘴角挂着笑,轻斥:“不可如此说大师,更不可对大师不敬。”语气却是没有半分责怪的味道,眼神满满的宠溺。
“哼!”陶安冉别过脸,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罢了,下午与娘亲一起见到无尘大师再询问吧!
魏景墨和陶安冉一起手牵着手离开。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庐后,一道亮光闪过,无尘大师现身在石桌旁,身后还跟着一位小沙僧。
小沙僧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向一旁的无尘大师,“长老,她真的是我们族里的圣女?”语气持有怀疑,,
无尘大师一袭袈裟,衣袂飘逸如风,笔直的站在石桌旁,直视着前方,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她是圣女无疑!”那神色简直就像一位得道高僧。
“可,她竟然骂您是老秃驴,神棍,骗子,口无遮拦,哪里有圣女半点神韵?弟子怎么瞧她怎么不像圣女。”小沙僧不满的嘀咕。
无尘大师可是花族里的五长老,他对圣女的爱,刻骨铭心,至死不渝。
四十年前,花族的圣女出谷,也就是陶安冉的外祖母,现如今的镇北侯老夫人,作为当时的圣女夫婿人选的五长老,为寻回心爱之人,随之出谷。
等他找到圣女之时,她已经下嫁给于凌峰,并且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五长老痛心不已,心灰意冷,出家做了和尚,在相国寺一待就是四十年。
之所以待在相国寺,一是为了能见到心爱之人,得知她幸福,他也便可安心;二是为了世代圣女的安全,暗中保护她们不会受到伤害。
在这四十年里,他见证了于慧慧和陶安冉的出生。
镇北侯老夫人每年都会来相国寺上香祷告,做为无尘大师也会每年见上她一面。
直到十六年前的那场变故,镇北侯老夫人随着镇北侯一家流放到北疆,无尘大师本来要跟随,可是受镇北侯老夫人所托,留在上京城,守护于慧慧和陶安冉。
现在算来,他也有十六年没见过镇北侯老夫人。
“童言无忌!圣女的话百无禁忌。”无尘大师对陶安冉的真性情很是喜欢,看到她就让他想起镇北侯老夫人年少时。
“童言无忌?长老,她今年都十六岁,已经嫁为人妻,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小沙僧愤愤不平。
“在老衲的心里,她永远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无尘大师捋着胡须,悠哉说道。
爱屋及乌,在他心里,早将陶安冉当成了自己孩子看待。
小沙僧一个劲的摇头,心中不断蜚语,完蛋了,长老又魔怔了。
他是花族大长老特意指派给五长老的,跟随五长老也有十几年了,只要提到圣女,五长老就是这样护短,不让别人诋毁圣女半句。
小沙僧忽然想到于慧慧的拜帖,忍不住提醒,“下午陶大夫人约见,长老,我们还是早些回寺里吧!”
“你将这个批语给她,她看后自然就明白。”无尘大师不打算回相国寺,害怕陶安冉会纠缠着他问一些不知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