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苛耷着眼看她,也好,比啃尾巴毛强。
“所以今天又咨询什么问题?”少年龙尊直接了当地问。
獬豸摸出根碳笔,翻出草纸,“主要是补充耕牛触人的法律条例,你常在田地间走,定是对这些有些了解。”
“耕牛价值几何?什么情况下耕牛会触人?被耕牛顶撞后一般会受哪种程度的伤害?赔偿是否应该随着季节有所变化?农忙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多赔些?把人撞死了是不是应该偿命。。。。。。”
“停!一个一个来,我说些我的看法,你也记得去多找些人调查。。。。。。”龙尊扶额,瘫着脸详细地讲解起来。
二人从中午讨论到太阳落下,终于勉强搞出个部分大纲。
“这也太琐碎了,你得搞到什么时候。”泽苛吨吨吨地喝下大碗茶水,这一下午比插秧还累。
“哈哈。。。。。。就算帝君派了许多人来协助我,但是要完成的工作也太多了。。。”獬豸也累得不轻,欲哭无泪到。
“今天的活还算是比较轻松的了,那些家务事更叫人头大。”
泽苛好奇,“哦?展开说说。”
“有一妇人同时与二人有染,甚至怀了身孕。”
“这不是很明了吗。”泽苛无趣地梳起了尾巴上的鬃毛。
文质彬彬的男子摇摇头,沉吟道:“这二位男子争风吃醋,互殴导致双双丧命,两家也因此解下血仇。”
“哦。。。。。。有点惨。”龙尊操控起水元素来保养尾巴上的鳞片,鳞片在光下闪闪发亮。
獬豸眼圈青黑,目光涣散,接着说到:“这二男子都是家中独子,且都不曾留后,而他们的父母都已年纪老迈,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泽苛手下的动作突然一停,“那妇人肚中的孩子?”
“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獬豸揪着头发咬牙切齿,“这唯一的血脉连他妈都不知道是谁家的!”
“!?”
“这两家人都强硬地要求妇人生下孩子,妇人也同意了,半年前诞下一个男婴。”
泽苛也被这狗血的故事吸引了,也不管尾巴了,忧虑地问:“所以现在孩子还好吗?”
“不大好,两家都说男婴是自己家的,一碰面就斗个你死我活,险些在公堂前打出人命。”獬豸泄气,有些无力地瘫在椅背上。
“看不出来是谁的孩子吗?”
“孩子像妈,我看不出来。”对方欲哭无泪,全然看不出曾经神采奕奕的样子。
“这。。。。。。可如何是好。”
“总之,这孩子先养在外公家,由两家共同出抚养费,也许长开了能看出谁家的。”粉发的男子痛苦地揉着太阳穴,“虽然两家都十分不满,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少年龙尊沉默了一会,叹到:“但是这一切都和孩子有什么关系。。。稚子何辜。”
甘雨睡醒了,又呜呜哭起来,獬豸看着龙尊细心地扶着婴儿的背让她进食,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孩子终究是没有选择权的。
“留云,这是什么。”摩拉克斯看着手里的一摞纸张。
“是一些药膳的方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