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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页(第1页)

所有的过去都离他很远很远,一切零零散散,记忆中闪过的,都是他的缺憾与不甘。是他妈妈临死前求了很多人才联系到律师签署的那份股份转让合同,到死都怕秦清越为难;也是她最后拼死送去的那封“好好照顾秦时”的信。是陆承教他打架、带他逃家长会,又一次次救他于水火;也是陆承算计他、利用他、杀死他。是秦清越一次次漠视他,终其一生不在意他;也是他濒死前病床上的“你是谁?”和“不是……秦时不是这样的……”这一生那么遗憾,秦时想起来,总会很难过。流星质的混沌宇宙中,他仿佛听到了忏悔声、痛骂声、呜咽声、祈求声和,心电监护仪“滴、滴”的微弱呼唤声,仿佛选择,就会有无数的新生的可能。但这在秦时眼中甚至不算一个选择题,因为他从不痛恨自己的经历,也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不需要重新开始。在他活着时,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去爱了。现在,就当一切,都算了吧……秦时闭上了眼睛,隔断前世的一切,闲闲地勾唇笑着。他不在意了。那一刻,仿佛天崩地裂,秦时觉得头很疼,下一个感知就是脖子疼。身体也仿佛有了重量。他艰难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这才感觉到此境不妙。身后的人还得意忘形嘎嘎笑着,笑得秦时头疼,秦时明目张胆夺了他的刀,握住刀锋,刀背重重掷在那还没反应过来的虫太阳穴上,哐当一声,那虫像一块沉重的板,直挺挺仰倒下去。秦时也支撑不住,踉跄两步趴在栏杆上,刚经历生死,他却还是一脸不在意,只懒懒压在栏杆上,甩几下手上的血。头发飘荡着,他眼睛不经意一瞥,正正看到了下面的谢钧,脸上的笑意瞬间放大,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可能是短路的大脑还没正常回去,秦时晕着脑袋想也不想就直接爬过栏杆跳下来,谢钧也什么都不顾,扔下剑,去接他。秦时抱住谢钧的腰身,语气都是笑的,懒散着:“谢钧,你终于回来了啊……”他又笑了一声,更紧贴着谢钧,拖长了调调,像在撒娇一样:“我好饿啊——”谢钧至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就是……秦时觉得自己腰快被勒断了……完结秦时过上了自己一直期望的甜蜜生活,每天好不自在,惬意的要死,闭眼睁眼,谢钧都在身边。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安全。自十二岁起,他一直在争、一直在找、一直不甘的东西,都在这样似水长流的时光里,有了答案……对于后续杀了洛晟这个事,出乎所有人意料,最后是阿清动的手。他拼死闯进去的,却原来只是空城计。大皇子依旧坐在他的高位,树倒猢狲散,更何况他这样残忍自负的。整个大殿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阿清要来拿一个东西。一个好多年前,就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玉玺早被摔碎了,御案上,空无一物,他用那把玄金墨铁的刀暴力把御案划开,最下面一层,滚出来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依稀“上将”二字。阿清扔了刀伸手去接,不让它落在地上。牌子已经脏了,都是灰尘,跟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一样,被掩埋、被遗忘。阿清紧紧握着那个牌子,他的眼里没有别人,也没有他自己,只有一滴湛湛的蓝色,那么漂亮,像眼泪一样。他低头看那个牌子很久很久,终于抬起头,赤裸裸直视洛晟,冷冽的眼睛里晕开了红,依旧剑拔弩张,是用尽灵魂的控诉,也是蔓延半生的恨。他不哭,也不说话。却也足够震颤人心。洛晟平生第一次想,自己是不是错了。那时,雄雌等级分化还没有这么严苛。优秀的雌虫总是受人追捧,而作为新一代最强者,再加上那惊鸿一瞥的温柔与漂亮,单阿含这个名字,就能引整个中心区万人空巷。多少人仰慕他、喜欢他、不择手段想要占为己有。沈家就是这时认回的他。在他封上将的前三天,命令他嫁于王室,因为沈家雄子想要纳王室的洛凌。以此实行,等价交换。那场残忍的仪式他在场,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鲜血漫过脚背的感觉。雪白的脸上艳红的唇,和颤抖的蝴蝶一样的睫毛,湛蓝的漂亮的头发沾染了落霞的血红,不哭不笑,不怨不哀,哪怕濒死,也那么漂亮那么动人心魄。雄父以此告诉他,雄虫的至高无上。一柄剑指在他脖子上,洛晟疼得从回忆惊醒。刀锋慢慢更深,源源不断的血哗啦啦流下来,沾湿了他的帝袍。洛晟纹丝不动,仍像从前的每一次,居高临下笑着,牢牢靠住他的王座,手握他的权力。阿清一点一点加深力道,咬牙切齿又那么悲哀。他始终……始终记得,阿含骗他说冷,那么热的天,盖了一层又一层被子,怕鲜血渗出来吓到他。记得阿含断了指甲扯掉床边的铃铛,编成玩具,一摇一摇的,苍白着脸温柔笑着,逗他玩儿。记得阿含死前笑说“太阳出来了”,把他支开,不让他亲眼看他死……那么多,那么遗憾,他怎么能、忘记……大皇子软软垂下头,是死了。阿清抽出匕首,踉跄着后退几步。他呆怔地站着,并不觉得有多开心,仇人死了,却也早已物是人非,什么都、回不去。他像生锈的机器般僵硬转过身,橘黄照在他脸上,晃花了他的眼——原来,是太阳出来了啊……眼泪飘过二十年的风雨,终于在这一刻,倾盆而落。阿清从不会哭,因为他从不承认自己的失去。……洛晟死后,二皇子继位,他与谢钧达成平等协定,颁定了不少利雌条约,又大规模修改了法律条例,裁撤教育园。与洛泽下次相遇是洛川继位一个月后了。终端偶然响起,秦时疑惑着接通,那边,是蚊子一样的吱吱声,仿佛发了几个音,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最后,是那边传来的挂断声。对面未说是谁,他却也隐约猜出。洛泽自那场浩劫后,仿佛整个人都消失了般,再不见踪迹。这还是洛泽第一次联系他,不见一见,总是不放心的。他找人查了电话来源地,是在中心区贫民窟的茅草屋。那里到处结满了蛛网,桌子掉了皮,椅子缺条腿,床褥都是潮湿的,最大的,是排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角落,还有各种各样仿佛实验的玻璃瓶。洛泽的衣服很破旧,头上至上半身围着一块儿深色的布,仿佛见不得阳光。他瘦了很多很多,模样像极了洛北。偏亚麻色的头发,一样很大很圆的眼睛,白的病态又小心甚微。只是,他眼睛蒙着一层阴翳,做什么都呆呆的,不会说话。四年,还没有从创伤中走出来。他给秦时一管试剂就把人推出去,紧紧关上了门。斗篷盖着他的脸,哪怕是见老朋友,都害怕得瑟瑟发抖。秦时一时哑言,他敲敲门,轻轻说:“洛泽,你的雌虫都很好,过几天,他们就都从边缘区回来了,来找你。”门晃了晃,是里面的雄虫在摇头。残阳似火,也似那日血流成河的宫殿…………试剂里面是“解药”。雌虫精神力紊乱的解药。难怪,王室的虫,哪怕雌虫,都是精神力强悍的佼佼者,唯独洛泽一个,从来都在雄虫精神力食物链的低端。血怕是没比他少放。……后来后来,政治稳定,“解药”慢慢流通,教育园一点点教雌虫幼崽关于力量、关于自尊、关于守护……虽然虫族专断独权太久,完全改变还要几个世纪的漫长光阴,但是,最难的已经走过,往后,一点一点,都是在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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