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只能成为掩盖她现代厨艺的一个借口。所幸膳房的众人心性单纯,早先听说这位宋姑娘是?主子的人,便潜移默化将她的水准拔高,于是?乎,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一些,倒也算不?得奇怪。宋辞坦然接收周遭的注视,暗中打开系统录制,一步步有条不?紊的操作下去。待土豆细丝切好,她并没有选择冲水。因为有些菜式需要洗净土豆表面凝留的淀粉,土豆饼则恰恰相反,它刚好需要一定的粘性,以供成型。她依次在土豆丝中加入盐,香葱碎和少量面粉……这些东西无非是?按个人口味,以及手边能顺势摸到的配料,并无具体定数。将所有配料搅拌至粘稠,她趁着回身拿鸡蛋的间隙,取来一撮胡椒粉,趁旁人不?注意撒入其中。锅中油温烧热,碗中鸡蛋打散,一切准备就绪。宋辞用勺子沾一滴蛋液落入锅中,试了下温度,判断刚刚好之?后,方才?放心地将陆行?川经受了大半个月的舟车劳顿,现如今总算是将侯府大夫人迎进北境的府中。他?一进门就敞开嗓子四处唤人:“息竹?墨风?辰云?”“怎么回事?为何没人来迎接我呢?”“川儿!”陆夫人低斥一句,本意虽为教?他?收敛,但语气里却满溢着宠溺与纵容:“你跟了殿下?这么久,怎的一点都没学到人家的沉稳?还这么毛毛躁躁的!”陆行?川耸耸肩,不以为意,也不知是心大,还是早已麻木。他?只是反过来跟她强调:“母亲,来时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叫殿下?,素日里称呼公子就好,你说你怎么记不住呢!万一不留神喊露馅了,那可是要惹麻烦的!”“哼。”陆夫人从鼻腔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冷哼,慢条斯理将眼神一瞥,尽显上?位者的忝高自傲:“真没见?过脾气这么古怪的,分明?生于云端,却偏要自己往灰土底下?钻,这又是何必呢?”陆行?川眉头紧皱:“娘,你不懂……”“官场风云诡谲,有时适当藏匿身份,对自身之后好处没有坏处,这又不像你们后院的妇人,整日惯以父以夫以子官居几品来攀比!”陆夫人看?着陆行?川,故作脸色剜了一眼,看?似嗔怪,实则宠溺。毕竟恒宁侯家这位嫡子,乃是夫妇二人苦心期盼多?年才得来。平日侯爷夫人对其疼爱得紧,凡事只要他?说,二人就一定会尽可能的百依百顺。只是陆夫人口头上?不饶人,仍想逞一逞做母亲的威严,假辩道:“我怎么不懂了?依我看?啊,把?身份亮出来那才安全呢!没人敢来欺负!反倒是藏着掖着的,若叫别人小瞧了去,难保不会蹬鼻子上?脸!”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还没等话音彻底落下?,一道清丽不失娇艳的倩影翩然而至……陆行?川定睛看?清来者,不禁眼前一亮:“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对了!”他?后知后觉猛拍了下?脑门:“一定是息竹告诉你的吧?”“我临走前就猜到你可能还会遇到麻烦,果?不其然!”“这次又是谁欺负你了?该不会还是那无良的章公子吧?”“我们殿……啊呸……萧公子替你解决了没有?还需不需要我出手?”陆行?川一连串的问题把?宋辞问的头大,她足足反应了半天,才皱起眉头疑惑道:“陆公子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呢?”“嗯?”他?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两人面面相觑:“什?么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最后还是他?脑筋快,将逻辑从头到尾重?新捋了一遍:“我早在回京之前便料想到,章家必定不会肯轻易善罢甘休。以防你再次被为难,走投无路,我写好了别苑的位置,叫息竹为你送去,以备不时之需。”“我虽不在这里了,但萧公子尚还在,他?得知后也会出手相助,绝不会袖手旁观。”说着,他?略显得犹豫,抻长语句:“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来吗?”宋辞自以为暗中戳破了某人的狭隘,面色浮上?几丝不悦,强咬着牙吐出:“不是,你说的这些?事,我一概没有听?说。”没有人给她送去位置,更没人告知她……陆行?川临走前对她是有所庇护的,全然不似自己联想的那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