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江齐惊呼出声,随即看了一眼江绾儿,裙摆处沾着血迹,“绾儿可有受伤?”
“姑娘的手流血了。”香竹惊慌出声,忙用手里的帕子将手包住。
“快,我们回城,找郎中。”江齐下令。
“老爷,我们可要报官?”一旁的管家询问。
“我们不知对方是何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齐眉头紧锁。
管家了然,点了点头。
亭子处。
空气中伴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周围的人都已没有了气息。
其中一男子检查完尸体,拱手作揖回禀,“世子,没有活口,剩下的都自尽了。”
一旁玄衣男子手握大刀,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方才随手拿起的大刀正正滴着血。
而他脸上的血迹犹在,扫视了一眼四周,启唇开口,眼神冷厉,“现下该是他们急了。”
“方才打斗时,似是有旁人在,这……”那男子欲言又止。
玄衣男子扔下刀,瞥了一眼方才那女子逃离的方向,该是上山祈福,遇此一遭,该是吓坏了罢,“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是!”
江府。
马车急急的停下,香竹与夏苓扶着江绾儿下马车。
回到院子,夏苓让人备好水。
江绾儿在一旁坐着,没有动作,脸色苍白。
“姑娘……”夏苓准备妥当,轻唤着自家姑娘。
只见江绾儿没有聚焦的眸子回过神,满脸的茫然。
“姑娘,我们洗漱一下。”夏苓柔声的说着。
“嗯……”江绾儿站起身,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幸好扶着椅背才好站稳。
“姑娘当心些。”夏苓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说着,似是大点声,江绾儿便会消散一般。
许是受到了惊吓,江绾儿全程让夏苓伺候着沐浴更衣都无往常的羞涩不自在。
待回到床上躺好,这才请郎中进屋。
郎中看诊后出言,“姑娘心神不定,且神无所归,气乱。”
“那如何是好?”香竹心绪急躁。
“惊吓过度,老夫开些安神的药,且先喝着。”郎中拿起笔写着药方子,“手上的擦伤,我开些药涂上便好。”
待郎中告辞,夏苓便拿着方子随郎中出去拿药。
香竹见着人走了,拿着方才郎中给的药,蹲在床边给江绾儿涂药。
她全程不敢施力,怕弄疼了自家的姑娘。
床上的人儿呼吸极轻,只是定定的看着床顶,双眼无神,她本就生的眉眼如画,此时一动不动的躺着,似美玉般易碎。
香竹喘气声都控制着,恐自家的小姐被吓着。
随后香竹哪里也不去,只在窗前守着江绾儿。
良久,床上的人似是有响动,“我想喝水……”
“奴婢这就去倒。”香竹见自家姑娘终于说话,急忙前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床前。
扶着单薄的身子坐起,轻轻抚着她的背,“慢些……”
江绾儿小口喝着,喝了小半杯这才停止。
香竹将被子放置一旁,眼神满是疼惜,“姑娘感觉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