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子瑜查看一番,解释道:“蓬莱蕉不能抑制此毒,但是盆中的决明子能解此毒。这枕芯中的草药也能抑制毒素。”
&esp;&esp;余亮眼中燃起狂喜,“谢天谢地,原来夫人早就发觉了,是她暗中保护了侯爷。”
&esp;&esp;“难怪到了惠康坊,她还特意交代,把蓬莱蕉搬两盆过去放到侯爷的书房。”
&esp;&esp;谢词安无事,余亮和安子瑜两人,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esp;&esp;而谢词安本人,心口再次被撕裂,他重重坐在榻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esp;&esp;还是余亮反应过来,把安子瑜又带去了惠康坊查探。
&esp;&esp;等人走后,屋中又恢复了宁静。
&esp;&esp;可谢词安却平静不下来。
&esp;&esp;他弄丢了,用生命爱他的妻子。
&esp;&esp;谢词安好似游魂似的出了府,也不撑伞。
&esp;&esp;他迷茫地走在街头,任凭雨水淋湿他的一身。
&esp;&esp;暗卫跟在身后,给谢词安撑伞,也被他一把挥开。
&esp;&esp;见他如此模样,暗卫还以为他吃醉了酒,也吓了一跳。忙问道:“侯爷,你要去何处,属下去给你备车。”
&esp;&esp;谢词安一脸痛楚,伫立在雨中,喃喃说道:“我哪里也不去,就想去西楚找她。”
&esp;&esp;说罢,他又缓缓转身,失魂落魄继续往前走,自言自语道:“我只想去找她,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她回来,我只想她回来。”
&esp;&esp;谁也拦不住谢词安,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往前走。
&esp;&esp;直到人用尽力气,晕倒在雨中。
&esp;&esp;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时。
&esp;&esp;“侯爷,你醒了”余亮在他身旁照顾。
&esp;&esp;谢词安睁眼一看,还是熟悉的书房。
&esp;&esp;昨日他做了一整夜的梦,梦见自己去了西楚,可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去西楚的方向。
&esp;&esp;站在原地来来回回,到处都是路,就没有一条是通往西楚金陵的。
&esp;&esp;听到循哥儿在院中,喊铃铛的声音。
&esp;&esp;谢词安才自嘲一笑,又是一场梦。
&esp;&esp;“侯爷,把汤药喝了吧,你昨晚发热,秦大夫给你开的汤药。”
&esp;&esp;谢词安神色憔悴,推开余亮端过来的药汤。
&esp;&esp;余亮也不敢再劝,只好把昨日查的情况,如实禀报。
&esp;&esp;“安军医昨日到惠康坊书房查过,果然房中的熏香也有问题。好在,你衙门和军营大帐的熏香,没有动手脚。”
&esp;&esp;“童飞连夜审了接近你书房的几人,几人拒不承认,后来童飞用了大刑。”
&esp;&esp;“那人终于交代。”
&esp;&esp;谢词安阖眼靠在引枕上,疲惫问道:“害我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