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爱着的我,有恃无恐吧。”
対视的眼神盈满赤诚,陆淮眉睫细微颤动,听见迟渊继续低声笑道:
“所以一定要给我手中的东西加点含义的话,是我赖以信任的、与你交锋的‘武器’,但是已经有更好的,能让你看见我的方式,就不很重要了,倒是特别像‘我不自知爱你’的证明。”
两人対视着,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被缱绻爱意包裹着,清澈而透亮。
“说完了?”
陆淮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虽然迟渊“花言巧语”一套套的,听得很悦耳,但他又不是真的“色令智昏”。
眼见迟渊点头,陆淮低眸瞧那需填写他名字的空白处:“确实看出你无心工作了”
虽然迟渊把股权转让给他,可占股最大的还是迟渊他爸,何况他操心陆氏都不够,要是实权当然还是在迟渊手里,也就讨了个名字好听罢了。
这东西,除非他和迟渊分开,那时候还能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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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与迟渊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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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字,见迟渊明显舒口气,陆淮睨他一眼,斟酌词句地补了句:
“心怀鬼胎”
迟渊倒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这一纸合同寓意同戒指没什么差别,但比戒指可牢靠得多。讨人欢心是其一,自己还什么也没失去。
迟渊视线从陆淮的眉眼下滑,从喉结到紧致的腰腹再掠过那双颇有曲线的长腿,目光烫得好似要融化陆淮身上手工裁剪极其合身的西服,瞧见带有暧昧痕迹的肌理:
“怎么办,又有点想吻你”
主要是陆淮在工作状态的禁欲状态过于勾人,迟渊眉眼垂落着,觉得凌秩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
“拿好,慢走不送。”
陆淮支颐淡笑,动作却“无情干脆”,把合同轻轻一掷,将其抛在迟渊怀里,下达逐客令。
“好好工作。”,陆淮再次强调一遍,眯起眼打量迟渊故作落寞的背影,又在末尾补了句,“不要加班,我们,早点回家。”
“回家”从唇齿间说出时,陆淮似能感受到这两字的暖意,忍不住眉睫弯起,与略显惊讶的迟渊两相対视,听到対方那声毫不犹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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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有爱情,能让热爱工作的事业er不ph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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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情人节。
虽说情人节年年都有,但是细细算来,这还是陆淮和迟渊在一起之后正儿八经的第一个。
対于这件事,陆淮和迟渊都不算是很熟悉。
实际上,要不是现在有了彼此,大概率“情人节”三字在他们印象里都是单人慢步街头时,散乱在地、随处可见的玫瑰花。
而两位都是有仪式感的人,必然不会草草了之地随便糊弄。
但是対于两位凡事都要计划的人,随大流地度过大概是不能容忍的,当然不管他们计划的多好,首先是他们不会忘记日期的标记,并且当天他们都能腾出时间。
为了避免后者的情况出现,两人并未商量地开始了忙碌的一周,连着三天没见面后——陆淮后知后觉,他都快忘记迟渊炙热鼻息缠绕他后颈的温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错误决定,为了一天而牺牲掉他们的日常,并不划算。
于是陆淮看了眼还剩下的工作,确定已在临近下班的时间点,果断地选择推开,确定了迟渊还在公司忙,便打算去接人。
嗯,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