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都看过了,秦禛这二十几年过得比别人苦多了,糟心事一件一件往上堆。这次不一样,这次转运了,只要接受沈今安的邀请,算是嫁入豪门,后半辈子都不用再为钱发愁。秦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才半阖褐色眼眸,对着空气冷嗤,“你不是说不能贪图别人钱财么?”999用脑子里有限的电子数据分析了一会,认为这应该不一样。【这也不算贪图吧,你又不是精心策划只为了要沈今安的钱。】是不是又如何?结果相同就没人会在意过程。秦禛懒得和没有感情的电子系统解释这些,只静静躺在床上闭着眼。半夜2点,秦禛不知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房间门口。一开门。两个彪形大汉精气神十足地站在门口,像两个门神一般。“秦先生。”秦禛朝外面看了看,整个走廊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包括楼梯上十几个保镖的眼神同时看向他,在黑暗中像看到耗子的猫。好像他敢迈出去一步,这些人就能把他撕了。“”,秦禛识相,后退两步关上门,“我没事。”一夜无好眠。秦禛再次看见沈今安的时候是把你脑子挖出来喂鱼他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沈总正拿着一个老年机出神,即使他叫了一声沈总,沈今安还是盯着手里的老年机。仿佛他在沈总眼里从来都占不到一厘一毫。王尧在沈今安身边最擅长的事就是等待,等沈总接电话时的停顿,等沈总回应他时的迟。可这几年,他从未听到过沈总在下命令时的犹豫。王尧隐去不善的目光,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把之前被拒绝的话又说了一遍。“沈总,您之前让我准备的那些资料都准备好了,按照计划动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沈今安指节敲击着桌面。过了半分钟,抬起头说了一遍,“暂时不要动手。”“可是沈总——”沈今安陡然没了耐心,“王尧,你知道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如果最近你觉得累了,就换个助理过来。”王尧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知道沈总的问题,无法在没有熟人的时候坦然地与合作方开会。所以现在他连熟人这个优点都占不上了。他无以复加地愤怒,又不敢在沈总面前展露真实的一面,只能佯装听话地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沈总,换谁都行吗?”沈今安已经开始处理文件。“嗯。”别墅区开始出入一些没见过的人,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拿着白大褂。秦禛是在第四天上午发现这件事的。那些人手里拎着不少仪器,神色严峻,行色匆匆,都往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里赶。过了大概三个多小时,三三两两拿着仪器一起往外走,接着又进来一批人,推着不同的仪器。没人避着秦禛,秦禛就一脸坦然地坐在一楼沙发上数人数。进去九个人,最后只出来六个,里面估计还剩下两个医生和一个佣人。秦禛直觉房间里面有需要医治的人,重新搜寻着慕晓晓发给过他的资料,在里面找到一个不合适的数字,当年那场大案,沈今安还剩下一个亲人。下午2点。太阳炙烤着地面,庭院里石桥下的鱼都懒得游,定定在阴凉处待着。沈今安到家的时候前额都是细密的汗珠,黑衬衫扣子开到胸口,露出冷白的皮肤。这是秦禛被软禁之后第二次看见沈今安。他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搞不明白为什么沈今安明明是个有权有势的总裁,为什么总把自已弄得这么狼狈。沈今安面上是明显的疲惫,松软的发丝被梳成背头,看着就像刚从公司打了一场仗,又要回来面对这一地狼藉。而事实上,沈今安也确实刚在公司找理由处理了几个心不齐地管理层。他现在无心讨论任何事,只想尽快去二楼最里面那间房,完全忽略自已过高的体温。秦禛把人拉到身边,用一只手托住沈今安的后脑勺,以很近的距离在他前额探温度。以他上次的经验,沈今安大概是又中暑了,或许还混杂着热感冒发烧。x“沈今安,你很久没休息了。”沈今安挨过了短暂的愣神,他无力讥讽,只试图推开秦禛的手,神色冷淡。“不关你事。”秦禛不松手,紧紧贴着沈今安的皮肉,“屋子里面是谁?这次着急回淮市是不是跟里面的人有关系?”他语气低沉,带了几分轻易可察觉的愤怒和着急。屋子里的保镖和佣人都跃跃欲试要做些什么,比如拉开这个桎梏着沈总的男人。但沈总没有下命令,并且沈总在第一天就说过,绝对不能伤害秦禛,所以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沈今安精神很不稳定,他闭了闭眼,想不通秦禛为什么问这些,也想不通秦禛为什么愤怒。是又想把问题铺垫到什么时候能离开吗。他冷笑,用力挣脱秦禛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