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天,宫尚角摆出了一副自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
要不是有回门这个事,花清之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
宫尚角在这三天里,无师自通了许多技能。
比如喂饭,穿衣,洗脚,搓背,这些本该陪嫁丫鬟干的活,全被他大包大揽了,理由是不想自己的新娘被外人看了去。
就离谱,却还透着一丝合理。
倒是花清之脾气暴躁了不少,先是反抗不过就加入,后来还是放弃不了一颗想要反抗的心,又心有余力不足。
于是宫尚角身上就多了数道咬痕,尤其是脖子上,不让外人看见,花清之誓不罢休。
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就两个新婚夫妻,脑子一热干得出来。
回门这天,叫花长老看见了,气得直呼肺管子疼。
花宫开了十桌席面,来的大多都是花氏一族的宗亲族老,雪月两宫,只是让月公子和雪重子带了两个小家伙来道贺,吃一顿酒席。
花清之原本还在跟着一起敬酒,可没敬几杯就甩了脸子回房间生闷气。
雪重子见状,拽着月公子和两个小的追过去。
“二丫,怎么了?”
“哼~你没听见那些人说的话吗?”
月公子一直在忙着给孩子们喂饭,还真没注意,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叫花清之看了更觉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你是在介意大家希望执刃大人,能多多照顾后山的事吗?”
“那就是一群舔狗!不要脸的东西,忘恩负义!”
因为生气,她头上的步摇一甩一甩的,气得她一把拽了步摇,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宫远徵和小雪吓得躲在月公子身后,一动不敢动。
雪重子心知她这是动了真火,从小就跟个小太阳似的她,从小到大就发过两次火,一次是花宫族老们反对她当少主,一次就是前山遇袭。
“好啦,有委屈就说出来,我帮你你出了这口恶气就是,别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
“你刚听见了吗?那群人嘴里说着恭喜,可话里话外都是我是攀高枝嫁给了执刃,以后就得仰仗执刃鼻息而活,好像我有多不堪一样。
就他宫尚角是执刃啦?我还是他们的少主呢!
我才是姓花的,这哪里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分明是拿我当泔水了,也不想想,没有我,宫尚角会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我当少主的时候,屁大点小事都要上报,什么都要我去解决,累的我连喝口热水的功夫都没有。
还有那个,当初是谁跪在我院子前三天三夜,求着我出手帮忙的,把他两个儿子塞进黄玉侍卫青训营的。
现在日子好过了,这是觉得自己又行了,抖威风居然抖到我面前来啦,刚刚讲什么苟富贵,勿相忘,好像我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人一样。
再多喝两杯下去,怕是要提另选少主了吧。
我呸~这帮狼子野心的东西,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今天这席面我非掀了不可!”
话音刚落,就听前院哗啦一声,盘子碗筷应声碎裂。
几人循声望去,发现窗户竟然没关。
那刚刚说的话,岂不是。。。。。。
宫尚角朝她的方向伸出右手:“清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