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玩笑话,但没几个人敢去这赌威士忌不会这样做。所以,论坛里谈及威士忌的八卦,大都在暗地里用代称隐晦提及,八卦帖子比起其他人那可是要少了很多。
而山崎威士忌背靠着威士忌这座大山,她在霓虹的这些日子,但凡遇到的组织成员,对她的态度那都是比较和善的,有的直接看起来就仿佛不像个组织成员。
就连暴躁如基安蒂,也收敛了几分性格,面对着山崎的冷脸,偷偷跟山崎商量说看在她这些日子她对这批装备部军火的忙碌的份上,让装备部把最新研制的狙击枪分给她一些试试。
想起朗姆对她说的她和山崎威士忌一样,希望能得到她比山崎更加忠诚的效忠时,库拉索心里就想笑。
怎么可能一样呢?
库拉索心里很清楚,她虽然名为朗姆心腹,但是朗姆对她的信任也就比波本高一些罢了,在朗姆心里,她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一块可以移动的活体硬盘。
她只需要记住朗姆需要她记住的东西。
而一旦有了可以取代她的存在,当初从贝尔摩德手里救下她性命,把她染成黑色库拉索的朗姆不会让她多活一分钟。
即使她自愿被洗掉人格和记忆。朗姆的多疑也只会让他选择直截了当得杀了她,以绝后患。
而山崎威士忌,对方是威士忌名副其实的心腹,她拥有着威士忌对她的最高信任,遇到危险时,威士忌会想尽办法的去救她而不是干脆放弃。
为了给对方撑腰壮声势,威士忌直接拉黑了朗姆的通讯,逼得朗姆不得不认真对待山崎威士忌。
哪怕山崎威士忌屡次对他不敬,冷嘲热讽,朗姆心底恨不得杀了她,但顾念对方在威士忌心里的份量,最终还是只能和和气气的和她商量。这就是威士忌给她的底气。
想到这儿,库拉索心里突然有点儿羡慕对方。坐在车子驾驶座上,库拉索突然不想现在就回朗姆身边,但想想自己又无处可去,最终还是启动车子朝基地外开去。
另一边被库拉索羡慕的山崎在漫不经心侧身的看着库拉索从她旁边走过后,又漫不经心的转头望向了窗外。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库拉索驾车离开了基地。
比起库拉索不久前才从朗姆那里知道她的消息,山崎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并亲眼见过库拉索了。
那时的她,只有一个实验体编号F1542,而库拉索,则被叫做A029。
与从小在组织名下的福利院中长大,小小年纪展便露出了优秀的记忆天赋且有着良好的身体素质而被着重培养,专门只参与天赋能力开发实验的A029不同。
F1542是在被贩卖多次后,被一个专门采选实验体的组织外围成员作为药物实验的消耗品买到组织来的。
她身体不好,患有先天遗传疾病,没有对组织有用的天赋,也没有好的身体素质,唯一让她被那位采选外围成员看上的就是她身上的特殊遗传性疾病,正好专门用来进行一类特殊的基因类药物实验,与正常体质服用药物后的反应来做一个鲜明对比。
被基因药物实验室的研究员满意得点头带走后,F1542开始不断被喂着各种不明成分,不明用途的药物,原本漆黑如墨的黑色长发很快随着药物副作用掉了个干净,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针孔。
明明是十四五岁花一般的年纪,套着宽大的实验体白袍,看起来却瘦的还不如一个10岁的孩子。本该有着明媚笑容的脸上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而F1542和A029的单方面初次相遇,则是源于一次普通的服药后观察。
观察室内
刚刚吃了药的F1542为了转移嘴里的恶心,她在征得研究员的同意后,踮着脚趴到了观察室靠走廊的玻璃窗台上。
隔着一面单向玻璃,她看到了一个仿佛和她一般大,长相漂亮,穿着黑色训练服的女孩儿经过窗前,走进了对面一间屋子。
女孩儿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及腰的银色柔顺长发,黑色训练服胸口上贴着A029编号的标签,步伐稳健大方,脸上冷漠坚定的神态让当时的F1542几乎看直了眼睛,空洞的眼底难得露出了一丝羡慕。
负责观察药物反应的女研究员注意到了这一幕,看着F1542眼里的羡慕,冷冷的告诉她。
那是个天赋出众孩子,6岁被选拔到A级训练营接受精英培训。因为在记忆方面有很高的天赋,所以被调来参与有关天赋能力开发的高级实验。
和她这种最低级的药物实验体不同,对方可是上面看好的储备人才,就算成为实验体也不允许研究员随意伤害A029的身体和大脑。
这次A029不过是来进行最基础的耐药性测试的,测完就会直接离开这里。
研究员的话让一直麻木接受着实验的F1542第一次知道,原来实验体和实验体的之间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别。
女研究员鼓励她,说只要她能帮助他们组完成基因类治疗药物的成功研发,她不仅能治好身上的遗传疾病,还能脱离低级实验体的身份,成为高级实验体。
要是能再从身上发掘出对组织有利的能力,就能像A029一样,不用天天都呆在实验室。
然而,仅仅只过了一个多月,之前不断的试药让累积在F1542体内的残留药剂与她本身的遗传疾病发生了恶化反应,她连仅剩的试药价值都不存在了。
一个多月前在F1542心底突然萌发的小小愿望,就像泡沫一样被现实的残酷轻易击破。
组织自然不肯浪费珍贵的药物和昂贵的人力,去救治一个快死的消耗品身上。
于是,被研究员判定已经无法再经受任何药物实验的F1452被扔到了一栋偏远的,专门用来放置待处理实验体的大楼。
先是被关进了一个带锁的铁笼里,然后一个全身套在黑色防护服里的人把铁笼推到了大楼地下二层的其中一个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