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三公子叫我去弹琴吗?”
那人也有些难为情,毕竟萧月手指上的伤,南斋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小姑娘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谁也不愿意啊。
只见那人有些难以启齿,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走吧。”
“萧月姐,,”吉音拽住她的衣袖,昨天她重新给萧月包扎的时候,那血淋淋的手指头差点把她吓死。今天还去,那这手还要不要了?昨天不是才派人送了药吗?
吉音又在心里暗骂:三公子真是恶毒!冷血!简直不是人!
萧月拍拍她的手,说:“没事,弹琴而已。”
吉音一路将萧月送到北院门口,才依依不舍地松掉她的衣袖,扒在大门边挥手向萧月告别,活像一个新婚离别的小妇人。
萧月转头对她开怀一笑,也挥了挥手让她别担心,才快步跟上那人的脚步,前往南斋。
她一进院子就很自觉地找琴,不过今天倒是奇了怪了,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些晾着的药材。
秦执见她呆站在院里,极其不耐烦地瞪她一眼,转头对一旁的药童说了几句,便又认真地熬制自己的药。
那药童小跑几步到萧月面前:“萧月姑娘,请随我进来。”
“哦,好。”她狐疑地跟着那人往药房里走。
难道秦执又有什么新方法折磨她?
那药童将她带到一张矮桌前坐下,桌上还放了一盆散发奇怪药味的水。
“萧月姑娘,请坐,将你的手伸出来。”
她撇头看了秦执的背影一眼,他正站在不远处,专心地用小勺搅动炉子上烧着的药罐。
“萧月姑娘?”
“哦,给你。”萧月将视线移回来,把双手递给他。
只见药童仔细拆开包裹她手指的绢帛,十根指头拆完后,药童抬头对她说:
“萧月姑娘,将手指全部浸在药水里吧,这个药能帮你很快好起来。”
萧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手指全部浸了进去。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一点也不疼。
不是一般伤口碰到水或上药都会疼吗?
她看着面前这盆奇怪的药水,自言自语道:“居然不疼,,,”
那药童听见她说的话,轻笑出声,说:“当然不疼了,萧月姑娘,咱们公子可是举世无双的神医,他可不轻易给人看病的。”
药童还打算说什么,便被秦执一句冷冷的“多嘴”打断了。
“我不说了,你慢慢泡着,萧月姑娘。得泡一刻钟,时间到了我叫你。”
萧月点点头,小药童才放心地走开。难道她的苦肉计奏效了,秦执已经对她心动了?
药房里很安静,只有熬制药材的“咕噜咕噜”声音,没什么多余的人走动。
她悄悄抬眼看,见秦执外穿一身广袖月白长衣,头发半束起来,簪了一根简单的白玉发簪,手中还在不停地搅动,时不时还闻一闻。
萧月心想:一定又在搞什么新药吧,前世每次制药的时候,秦执似乎都很焦虑的样子。
没多会儿,进来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家奴找秦执,萧月立刻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