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举杯朝着吴海龙说道:“海龙啊,咱给这点底儿收了,完后咱就拉倒,咋样?”
吴海泉点头应声:“妥啦!大爷,那咱是一口掫,还是劈两半啊?”
虽说吴海龙也没少喝,但他喝这顿酒时没啥情绪,不像吴海泉和关磊、王二利,况且他与徐龙一样,都是喝的不急不缓刚刚好,所以不到两斤酒下肚,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
白酒这玩应后劲猛,起先喝的时候只感觉辣嗓子,等过半个点就容易上头,感觉头晕目眩了。而且带着情绪或者喝急酒,就很容易醉倒不省人事。
徐老蔫挥着手道:“就剩这点玩应,直接一口闷吧。”
“得嘞!”
随即,酒桌剩余五人皆是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下的福根儿全部灌入腹中。
当他们放下酒杯的时候,也预示着这顿饭算是吃完了。
徐老蔫往后挪着凳子,从兜里掏出牡丹烟递给吴海龙,瞅了眼趴在桌子上的王二利,便招呼徐宁和李福强将其整走,别留着丢人现眼了,而徐老蔫则和吴海龙唠起了嗑。
正要将王二利往西屋送的时候,炕梢五个女人还撕吧起来了,原因是关花执意要下地帮忙收拾碗筷菜盘,韩凤娇等人就拦着她,不让她下地忙活。
“诶呀,花啊,你快搁炕里坐着吧,啥都不用你啊。”
王淑娟笑道:“没多点玩应,你就搁炕里待着吧。”
关花紧张的搓着手心,焦急道:“二娘,你就让我搭把手,我搁炕里坐不住啊……”
这时,吴海龙抽着烟转头笑说:“二婶,她要帮着忙活,那就让她忙活呗。花儿搁家就闲不住,再说往后不都是自个家人么。”
韩凤娇等人听着海龙说话时,关花歘空向前一倾身,就将两脚踩在了鞋面上,然后趿拉着鞋啥话都没说,只回身去捡炕桌的碗筷。
“诶呀,哪有刚到家就让你伸手的啊,花啊……”韩凤娇急着拍巴掌说道。
吴海龙笑说:“二婶,真没那么多说道,这回咱不是定下了么,那就赶紧让花儿表现表现。”
韩凤娇想要继续劝两句,却听刘丽珍说道:“这闺女真好啊,妹子,往后你可享福吧。”
“可不咋地,花儿这么勤快,给我活都抢跑了。”
随即韩凤娇端着碗筷盘子,追着关花后边来到外屋地,“花啊,我来刷碗,诶呀,你可别伸手!”
关花腼腆一笑:“那,那我回屋撤桌子去。”
“诶。”
韩凤娇使大锅水刷着碗,瞅见关花进屋的倩影,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从任何角度来说,这没过门的媳妇就不应该干活,哪怕再熟悉也不行,其中原因很是复杂。
韩凤娇知道关花来的时候,经由关梅嘱咐过,而关花照着做了这些事,属实是让韩凤娇心里有些不得劲。
毕竟关花没有父母,第一次来家里就这么勤快,好像生怕她和王二利不喜欢似的……
刘丽珍悄声说:“这孩子挺拧啊。”
“嫂子,我这心里有点堵挺。”韩凤娇叹口气。
刘丽珍瞅了她一眼,道:“晚间再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