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说:“那着啥急,你这好烟毛克伺候着,我都不想走了。”
“哈哈,那就行!货都给你理好了,咱俩算算账啊?”
“行!”
钱树德坐在徐宁右侧,摊开记录本,手里拿着铅笔,便开口给徐宁报价。
“大米3毛5,按3毛给你算,拢共300斤,合算90块钱。”
“面粉3毛7,也按照3毛给你,拢共200斤,合算60块钱。”
“这皮鞋是25块钱一双,铅笔一捆2毛、作业本一沓6毛……”
这次徐宁来街里可谓是进货的,除了以上这些,他还买了10斤糖、20斤盐、四条迎春、六瓶玉春酒、一块手表、10包火柴、10块香皂肥皂、一捆头绳、10个发卡、雪花膏、万紫千红……等等。
盐的价格是1毛5,糖是9毛,火柴是一包2毛,一包十盒。
最贵的单件物品就是手表,他买的是四级表三峰牌机械手表35块钱。
不过钱树德都按照最低价算的,每件东西便宜5分到5块不等。
钱树德使铅笔画着最后总账,笑道:“拢共345块,对不?”
“对!”
徐宁爽快点头,从兜里掏出钱,数出345块钱递给他,再数5块钱拍钱树德腿上。
“老钱,前两年多谢你照顾,这次我过来都寻思你走了呢,就没买东西,你自个买两包烟抽。”
钱树德抬手将5块钱扔到他卡部裆,“可别整这事,给我买啥东西,你要真有心,下回你来给我带个熊掌,我听你讲那猎熊的事也有点馋了。”
徐宁没跟他撕吧,“那行!我年底前还得来一趟,到时候给你拿来。”
“妥了!那现在装货啊?你俩咋来的啊?”
“开车来的,你帮我找两人把东西搬车上呗。”
“行!”钱树德干脆点头。
待三人走出屋,钱树德就找两人帮忙搬东西,而柴兵则快步走到外头将车挪了过来。
徐宁、柴兵和俩小伙将东西搬到后车厢,装了足有小半车。
钱树德心挺细的过来特意照着货单清点了一遍。
“啥都不差。”
“你办事指定准成啊,还特意点一遍嘎哈。”
钱树德笑道:“这些天我脑袋也有点钻筋,多点两遍心里踏实。”
俩搬货的小伙进了屋,柴兵则登上了驾驶位,两手握着方向盘等待着。
钱树德将徐宁送到副驾驶车门下,笑说:“我瞅你现在这日子过的是风生水起,那不比往常瞎混强多了?你记着上回要扎我的那个大疤瘌不,就是你帮我挡事的那个人。”
“记着啊。”
“他现在蹲笆篱子呢,听说判八年。”
徐宁笑说:“那老登纯属装比犯子,蹲笆篱子就对了。”
“嗯呐,搁街里混的这帮人,也就你心眼子多,他们纯粹是傻,最后将自己害了吧,诶……我听说你那朋友瘦猴挨花生粒啦?”
“恩,他犯的事挺大,就因为这事我才回屯子消停下来么。”
钱树德抬手拍着他肩膀,道:“现在整得不错,以前我就说过,只要你踏实肯干,指定能成才,你瞅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