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是面对容貌明艳的姮安公主,还是面对与她颇有些相像的冯盈盈,他都没有任何兴趣。
反倒是对这副身体,爱不释手。
仿佛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
水雾将他吞没,池水的温度正好,他忍不住挨近了些,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某种芬芳。
沈肆眼眸沉寂却藏着某种欲望,他伸手搅动了一番温热的池水,接着将她半湿的乌发拢在身后。
他视线下垂,呼吸不由沉重了几分,春水荡漾,泛起波澜。
浴室里面摆放着一面铜镜,从这个地方看过去,池子里的光景一览无遗。
女郎仍旧昏睡着,面颊被水雾蒸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沈肆低头吻上她的眉心。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只是在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时,便情不自禁这样做了。
若是没有先前的那些事情,她现在,应当是他的皇后。
为何她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这么想着,沈肆恶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肩膀,看着力道大却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反倒是唇不断辗转徘徊,最后落在她的丹唇上。
他毫不犹豫便噙住了,女郎仍旧未转醒。
春水微微晃荡,他看着那一抹莹白的柔软,手下用力,她肌肤娇嫩敏感,很容易便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池水渐渐有些凉了,沈肆扯过一旁的罗衫,胡乱擦了擦,便急不可耐的抱她去塌上。
好些日子没见了,他有些想她。
是很想她。
尤其是现在肌肤相碰时,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失去了理智。
温软的触感令他着迷,她身上的一切都勾着他,他是皇上,他才不要忍,况且本来她就是他的妻子。
与妻子行房,天经地义。
乾明殿里的烛火摇曳了一夜不止,纱幔滑落,遮住了春光。
翌日晨初。
谢琉姝昏昏沉沉的从塌上醒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眉眼,忽然愣住了。
昨晚她不是在池水里泡着的吗,怎么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不止双腿之间有些酸软,竟连手腕处都不得劲。
要命的是,这间寝殿,是帝王卧榻之处。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谢琉姝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想去看一看宸儿。
谁知才刚出去内室的门,一袭玄色衣袍的帝王猝不及防走了进来。
沈肆淡淡睨了她一眼,目光与昨夜那个急不可耐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没什么情绪的出声,“去哪里?”
谢琉姝咬唇,想起昨晚梦里面的一些场景,面对现在的帝王时,她大脑有些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