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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京都,是在大夏耍钱人眼中出了名的消金窟,同是也是出了名的摇钱地。
耍钱是不少京都人每日必不可少的消遣活动之一,有钱的捏着一袋子银子,迈着八王步上官家钱庄去赌钱,那些地方夜夜灯火通明,只要有钱,管你是什么来路尽管来耍,要是没钱,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挨白眼。
但是吧,对于“赌”这玩意而言,大家都一样,无论是那些达官显贵,还是破落穷鬼,都是一样的。
没钱,你不还有身上的物件嘛?
在京都的钱庄,每日都有输急眼的家伙们跳上赌桌,拍着自己的脑袋嚷嚷着要赌命,妄想着一下子把输了的都赢回来了,但官家的钱庄终归还是官家的,受大夏律法管控,他们可不喜欢有人赌胳膊赌腿,每当看到那些混不吝,管事的就唤上打手将其胖揍一顿后,再扔到街边上去。
“我们这里的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要想要赌命,自己去西城的鬼庄去赌吧。”
鬼庄,京都耍钱人眼中的最好耍的地方,其扎根在京都西城,属于民间私人组织,谁也说不清其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竟然在京都官府的眼皮子地下运营多年。那地方什么人都要,什么东西都敢要,有乞丐在那里一夜暴富,也有富家公子一夜倾家荡产,最后跳上赌桌活活把自己命也赌进去了,要说想要一下子挣到大钱,前往鬼庄赌钱绝对是最优的选择,只要你敢赌,别说五百两,就算是五万两都不是问题。
说来也是奇怪,在那些京都的老耍们口中,那鬼庄如一栋琼楼,足足高有七层楼,其中金碧辉煌完全区别于西城的烂房子,但对于京都的百姓而言,这京都西城有鬼庄纯粹就是谣言。
如果在京都上空往西城看,可完全看不到有一栋建筑超过五层,更别提什么七层高的琼楼鬼庄了,鬼庄,鬼庄,不带点邪乎还真说不过去,有不少好事人推测;
这鬼庄啊,不在地上,而在地下,有人在这京都地下造了一七层琼楼。
此刻江荆正跟在一位引路人身后,在夜间的京都小巷中左右穿梭,往鬼庄赶去,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正常人都在家中睡觉,四处一片黑暗寂静,只有江荆眼前的引路人手中提着灯,带着江荆往鬼庄赶去。
“大人,我们到了。”引路人悄声说到,指了指眼前的枯井,这枯井与西城那些司通见惯的枯井长得一样,都是石头堆砌的井口,上面绑着拉水桶的绳子,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江荆眼前的这枯井上面绑着的是铁链子。
江荆上前,往枯井地下望,只见一片漆黑,不断地有风从地下吹来,江荆过人的耳力让其听到了一阵哗啦声,声音清脆,像是有人搓牌发出来的。
“大人不必疑虑,鬼庄就在下面,往这下面走就是了。”引路人上前,指着枯井上挂着的锁链,看来要是想要下去,江荆必须用到这铁链当绳索了。
“此地本是富贵家,没钱无胆莫进来”这句话被刻在鬼庄的招牌上,也是进入鬼庄的条件,江荆要想进去,不仅得花功夫找到引路人,还得通过枯井的锁链证明自己的实力,走这条路进鬼庄的,基本上都是想要进去赌命的家伙,当然光有赌命的想法可不够,还得证明自己有本事有胆识,不会赖账,这枯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建造的,那引路人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江荆做出选择。
巧了,江荆没钱,但实力还是不缺的,而且江荆也没打算赌命。
江荆紧了紧脸上蒙面布,提着打刀就往井口跳去,只听见锵的一声,打刀搭在铁链上当作缓冲,江荆径直向井地滑下,一时间幽暗的枯井中泛起阵阵火星,那铁链被江荆折腾得哗啦作响,也让枯井地下接应赌客人的人心生敬佩。
这枯井深度不小,江荆已经顺着铁链往下飞速滑了少说一分钟了,但江荆往下看仍然黝黑一片,也不见地下有什么光亮,而且越往下这就温度就越低,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江荆眉毛上就挂起了冷霜,铁链子上也出现了不少的锈迹,就这深度而言,说下面藏着那七层鬼庄琼楼也合理了起来,江荆眯起了眼,心里打着如何进鬼庄捞银子的算盘起来了。
相较于江荆的悠闲,这井底下人们倒是心惊胆跳了起来,这铁链虽说坚固,但因为其常年在井中悬挂,受井中阴风吹蚀表面早就布满青苔,那些走这条路来鬼庄的武家子们来此莫不小心翼翼,双手握着铁链一点点往下滑,生怕一不留声就摔下井底,被地下守着的人捡尸分了身上家伙。
“把家伙都收起来,那位爷不是我们能惹的。”井底下的看守头子呵斥小弟道,就凭上面那铁链哗啦哗啦的动静,看守头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上次能搞出那么大动静的还是一位东城武馆的开山祖师,那家伙仗着一身武力,想要来这鬼庄探个究竟,顺便砸个窑,弄点银子来。
那老态龙钟的老爷子,一个人单挑整个鬼庄的护院,一人一腿几乎快把鬼庄的一楼打烂,要不是鬼庄管事的有关系,托了人脉前来说和,摆了一桌和酒,花了不少银子才让那位老爷子收手。
求求了,别又来一个煞星啊。看守头子摸着脸上的伤,一脸苦瓜相,哗啦哗啦,这铁链子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搞得看守们的心也跟着揪紧,生怕这位爷一言不合下来就又是一顿打。
咚的一声,江荆终于顺着铁链子到了地方了,只见这井底下已经被人挖开,下面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广场的平地,一道铁链子顺着穹顶的井臂垂下来的地方就是江荆落脚地。
“呦呵,有意思了。”江荆饶有兴致道,摇腰发力将打刀扛在肩上,看着周围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护院们,那些家伙正一脸忌惮地盯着江荆,更准确点是其手中的打刀,其刀身已经受铁链摩擦受热发红了。
“兄弟初来乍到,敢问有何指教啊。”一管事的走了出来,对江荆问道,身后的护院默默把手里的家伙什握紧了。
“某闲来无事,想来玩一玩,怎么?不让进啊。”江荆眉毛一挑,态度十分嚣张。
江荆环顾四周,除了那管事身边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家伙,武力值估计和先前与张姓壮汉一样,其他的都不值一提,要争打起来,江荆有把握将其全部揍趴下,当然江荆今天来可不是踢场子的,自然也不会选择动手,只不过暂时敌弱我强,态度嚣张一点让他们心生忌惮一点而已。
这些混江湖的人吃硬不吃软,要是江荆露怯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阴上一把,这不,江荆一登场为了给江荆一个下马威以及进一步验江荆的成色,那护院们早早就喊了人出来,想着人多势众给江荆唬住,让其不要闹事,没想到江荆不吃这一套,反而主动挑衅,一时间让鬼庄的人拿捏不住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