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只是朕看他,似乎不喜欢君夏。”
皇后道:“这是时间问题。皇上和太后,都依着他,让他做主自己的婚事。如今也不见他对哪家姑娘有好感。若不然,过些日子,请姑娘们到宫中,再给他物色几个?也好早点生下孩子。”
皇上温和地摸了摸皇后苍白的脸,道:“好,等你病好了,邀请姑娘们到宫里来。”
阮穆宁出了坤宁宫后,锦标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让人备水,本王沐浴后再出宫。”
锦标心道,太子今日有些奇怪。
忽然想到,上回太子拿了雪芽到马场给宁小姐喝。
昨日太后带宁小姐参加了品茶宴,若是宁小姐对茶有研究,想必宁小姐会察觉出些什么来。
昨日宁小姐近身替皇后把脉,定然也会闻到皇后身上的冰片。
方才太子呆在坤宁宫里,身上也沾染了冰片。
若是宁小姐闻到太子身上的香味,肯定会往深处想。
—
春上原。
雅间里,宁晚桥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临时约人,十分不礼貌。
但这件事情,她又不得不尽快跟阮穆宁说清楚。
大概到吃午饭时,阮穆宁来了。
他一身淡色锦袍,雅人深致,俊美无涛。
跟她行礼,道:“宁小姐久等了。”
宁晚桥道:“是我鲁莽,临时约公子见面,不合规矩。”
阮穆宁撩袍坐下,顺道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口,问道:“小姐可是有事?”
宁晚桥郑重其事地道:“我与公子认识数月,互相合作,虽不多问对方的事,也算互相信任。今日这事,我先要跟公子提前说一说,免得日后连累了公子。”
阮穆宁道:“请说。”
“实不相瞒,昨日我复诊的人,是宫中的贵人。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贵人,只怕以后会有杀身之祸。公子是皇商,不能跟朝廷作对。如今公子的人保护我,只怕会牵连到公子,殃及公子的家族。”
阮穆宁再次看向她额头上的伤口,红肿不堪,看来当时她是往死里磕头了。
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皇上发那么大的怒火。
阮穆宁问道:“宁小姐这个伤,是与得罪贵人有关?”
宁晚桥下意识摸了摸。
嘶!
过了一晚,还是好痛。
她利用了太后和皇上来替她和离,皇上身为九五至尊,发现自己被利用,肯定会暴怒。
“是,我诊治有误,贵人大发脾气,我只能磕头谢罪。”
阮穆宁看了她的眼睛和表情一眼,道:“既然我答应保护宁小姐,自然会帮到底。我家中昨日正好来了一批膏药,一会儿让人拿来,给小姐试用。”
“那恭敬不如从命,便多谢公子了。”
“如今正好是午时,一起吃了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