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成年以来就不近美色,所有靠近的人都令他感到厌恶和排斥,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却能够让他兴奋、疯狂、激动、渴求。
男性最原始的占有欲驱使着他继续向前,将少年推倒在榻上,覆盖在对方身上,低哑的嗓音透出几分急切:“伺候好朕。”
沈清棠清澈的泪珠划过苍白漂亮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锁骨处,消失不见。
他颤抖着闭上眼。
———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啊?主人你就要被睡了啊啊啊啊啊!!!]
圆滚滚的光团在意识空间里疯狂跳动。
“闭嘴。”
清棠快被它吵死了,那濡湿的长睫微微一颤,眼尾破碎的红,恍惚的的眼眸涣散。
他倒也没那么讨厌和自己的灵魂碎片做那方面的事,即使是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欢愉快乐的。
要不然即使没有障眼法,他也有办法成功脱身,只是比较艰难罢了。
比起厌恶,其实更多是羞耻。
毕竟那可是和他自己。。。。。。
———
灵魂在战栗,身体在愉悦。
沈清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浑身像烧着了一般,灼热而烫人,仿佛连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而每次他想要逃跑或者喊叫的时候,却又被一股强烈的恐惧和窒息吞噬。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日的场景,尸横遍野,被血色染红的家。
母亲哭着让他快逃,妹妹被一刀斩断了头颅,她还如此年幼,才刚刚学会叫哥哥,她是多么天真可爱的孩子啊,就那样被残忍地杀死了!
他蜷缩着身子躲在那狼藉的荷花池里,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可是喉咙仿佛被卡住了一般,除了呜咽,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平日宠溺他的兄长们再也睁不开眼,父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他,但是已经没机会了。
眼前陷入漆黑一片,唯有冰凉的触感留存,身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可实际上,那天他并没有在家,所有一切不过是幻想。
沈清棠的心里涌起剧烈的恨意与痛苦,眼眶逐渐湿润,鼻尖微红,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朦胧。
当时的他不知道该怨谁,又该恨谁。
可如果不怨,不恨,他便再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选择了入宫。
自甘堕落,先上了那畜牲魏懿的床,可现在又张开腿,浑身赤裸,满身泥泞地躺在了帝王的床榻之上。
灵魂仿佛飘在半空。
下方在承宠的那个人的的脸变得不清晰起来,可那张该死的美貌又如此熟悉,让沈清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反应。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骤然收紧,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痉挛。
不要。。。。。。
不要碰他。
眼泪簌簌地从眼睫滑落,把睫毛都粘成一簇一簇的。
冰凉湿润的触感贴上他的苍白眼皮,沈清棠恍惚地睁开眼,对上帝王深邃冷静的眼,心底突然涌出巨大的悲哀,他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浑身绵软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想大哭,他想哀嚎。
可是。。。。。。他连一丁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沈清棠绝望地闭上眼,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身体颤抖得厉害,原本在他身上作祟的大手却忽然在他腰间停下,霍景珩低哑的冷冽声音从头顶响起:“罢了。”
他翻身下了床。
沈清棠蓦然睁开双眼,怔愣地抬头望着站在衣架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