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性命,这是权利,里面有无数的利益关系链,孤确实可以一句话让你成为你该成为的人,可是却不能保障你之后能安慰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祁思言慢悠悠地道:“你就没有想过,你来找孤,会让孤諵砜有什么麻烦,你只考虑你自己的权势,却没考虑过自己的命。”白成薪来找他,他府里也有云家的眼线,肯定早就传开,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可也意味着白成薪是他的人,往后白成薪一个无权无势的武夫,即使当了领头人,反而会变成云家给他下马威的一个的“工具”,那时候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属下……属下并未多想……殿下赎罪……”“你不适合当领头人。”祁思言认真地点出来:“你不够圆滑,受到一点不公平对待就迫不及待的找自己的靠山,可是孤并不是你的靠山,孤只是救了你一命,你就觉得自己能找孤帮忙,倘若孤不帮你,你这次回去,会是什么样子?你自己想想。”白成薪一愣:“属下……属下不知……”他眼睫轻颤,险些留下热泪,祁思言,果然还是会为他考虑的是吗?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他没变,一点都没变……祁思言那句话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被缠的有些烦了,救了人一次结果被人一直扒着不放,可是这确实是一条命,倘若白成薪因为来找他被云家弄死也不太好:“这样吧,禁军是掌管守门宵禁的,是云家那派,御林军负责巡城守卫的,是严老将军的部下管的,孤给你安排去那边做事。”??我无法信任你御林军需要日日巡逻,终日绕着紫禁城游走,累是累了些,可是比武夫要还很多,至少不用再挨打,吃的也好很多,顿顿有肉菜,米饭管够,工钱也足,每月五两银子。白成薪内心却不是这个想法。“可是,属下想留在您身边,殿下您再一次帮了我,我只要当个普通的侍从便好。”他轻声说,眼里满是忠诚:“殿下安危尤其重要,属下想保护殿下,守在殿下身边。”祁思言斩钉截铁地道,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眉头也轻轻皱起:“孤不需要你,孤有春风就好。”他顿了顿,冷声道:“你知道让一个从没调查过的人呆在孤身边,保护孤,孤要交付多大的信任吗?春风他是暗卫长,是父皇给我的人,他值得我信任,可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夫,你只是受到了不公平对待,你呆在孤身边几分是为了保护,几分是为了你心中那颗想炫耀的心你自己心里清楚,孤觉得,你并不值得孤交付信任。”白成薪心头大震。难道说,前世的祁思言,居然是这般信任他吗?前世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遭遇,祁思言就让他待在身边,给了他无上荣光。“不是,不是这样的……”白成薪神思恍惚,望着祁思言的脸,不知道在和前世的祁思言解释还是在催眠自己:“属下,是值得信任的,属下会好好保护您,不会让您受到半分伤害。”“也许吧。”祁思言摇摇头:“但是孤不愿意留你,如果你去御林军报道,孤可以差人送你。”祁思言无论如何也不想收下白成薪,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厌恶,白成薪每一句真情实感的保证在他听来都异常的刺耳,惹人厌烦,仿佛在看一个说谎成性的小人,他以往并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也并不会在心里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一个人。可是他忍不住,他只觉得自己打心底里就完完全全否定了白成薪,即使那可能不是真的,白成薪可能确实是真心想待在他身边保护,可他的小包子手里的糕点被祁思言的理所当然的请求震惊地掉在桌子上。“不救。”裴煜摇摇头,垂眸浅笑着望向祁思言,脸色丝毫未变,没有半分救不了人的凝重之感:“生命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