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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第1页)

而此刻,两名侍卫将商侑安松开,又野横地将他按置于刑凳之上。用麻绳绑直双腿,再将其身子按住,往少年腿下加砖块。上头有令,此人腿脚留不得,此刑法最为常见,届时有人追问起来,也好有个正当借口。“老夫怎记得,圣上并未准许对他用刑?”顾原出声,看向李百道,所言之意明显。李百道确实未曾接到圣上的口谕或是旨意,可此事据说是全权交于太子,应是不会有错。“圣上虽全权交于太子,却也只是咐其关押此地。你在此当差数年,难还不清楚此处虽是有看押之责,更多为皇室贵族管教而设。此处不同大理寺牢狱,他们亦不同于常人。历来从宗正寺再出来之人,不计其数。李大人,老夫点你于此。”顾原背手而站,连连摇头。李百道听了顾原的一番话,心下一惊!太傅乃圣上身边老人,此言无不道理。朝廷之事,他不懂,可波云诡谲的局势谁又能说得准?就在里面少年闷哼一声时,李百道进去阻止了这场用刑。他斗胆去瞧了眼刑凳上的少年,心中越发不安起来,这般疼痛难忍的刑法,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竟一声不吭!他宁是咬破了嘴唇,将血腥往喉咙里咽,也绝不往外吐一个求饶。见人松开了他,商侑安抬起目光,出了声:“李大人这是不审了?”少年一说话,嘴角的血顺着嘴边而流,将那苍白的面孔衬得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鬼人般,让李百道不由得惶恐地退了两步。他咽了咽口水,佯装镇静:“盛安王得罪了,小人只是奉命对您审问,还请盛安王体谅小人一二。”少年低头笑,没有说话。李百道摸不透这位王爷此刻的笑是什么意思,只得赶紧吩咐人将他抬回牢房。待守卫们自觉地退出了牢房后,顾原才缓缓坐在床对面,看着床上微喘的少年许久,伸手倒起了桌上的茶。少年头未偏,却是冲着他说:“茶太凉,太傅一把年纪,可经不起折腾。”顾原手一顿,视线落于茶水上,似听出了他的言中之意。脸色微愣,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眉间有些紧皱。少年不看他,好似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怎么,太傅教学他十载,还不了解他么?”顾原眉宇间浮上一抹心痛,和淡淡的失望。商侑安嘴角的笑拌合着血腥,双眼盯着灰暗牢顶的木梁:“凉茶也好,喝了能暂时忘记好多事情呢。”慢性的毒药麻痹着少年身上的痛感,也将他大脑的神经逐渐压制,让那些疯魔般的、不受控的想法因药物的因素,纷纷往外涌出。霎时,他抬手,紧捏两侧额间的穴位,平息着胸腔起伏的情绪。牢房陷入无声之中。“太傅既已在我这看到了答案,就早些回去吧,外面下雨了,小心路滑。”商侑安沉默许久,放下了举酸的手,淡淡赶客。“也在此一并谢过太傅今日的所言相助。”少年垂落在双腿两侧的手,蜷触着粗糙的裤料,语气听着温和。这双腿,因为顾原而少遭了些罪,是他没有想到的。对于少年礼貌赶客的行为,顾原也没有生气。他缓缓起身,望向床上躺着的少年,视线落在他受刑的双腿,犹豫开口道:“既如此,老夫可否腆着老脸,求王爷以后的一句诺。”少年未接话。“若日后王爷攀登云霄那刻,还望能留他一条性命。他成今时之日,归众人之因,噬上辈之果,本不该于此啊。”顾原低头,沉沉一道,眼里皆是无奈与心痛。商侑安扭头,黑瞳如墨,凝视着顾原,他敛着仅剩的一点温和,问他:“太傅怎知我会有那一日?又怎觉得我一定会承诺于你?”顾原面对商侑安的反问,无言以对,也无面再求。唯一声叹息,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牢房。076◎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翌日,太傅府上,谢谦见其府上下人忙碌,问道:“老师府上为何很忙?”为谢谦引路的仆人低头为他解释道:“昨日大雨,太傅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随后传了大夫,吩咐休养一段时日。”谢谦问:“可有哪里摔伤的?”见太子主动关心太傅,仆人不免多嘴了些:“是腿,说是需得卧床,悉心调养。”谢谦穿过庭廊的脚步一顿,腿?他看向仆人:“可有说几日能好?”这个问题仆人吞吐了起来,今早瞧着太傅大人的双腿,恐需一些时日了:“大大夫不曾说个具体的时日,只说如今太傅年事已高,身子愈合得慢,还需悉养一段时间再判断。”昨日会诊的大夫虽说得委婉,可字里意思却明显。谢谦望了望微敞的房门,神色莫测,推开房门。待至床旁,顾原见来人,想起身,却被谢谦按住:“老师身体不舒服,不必起身。”顾原看向少年面孔,只得点点头,不再挣扎起来。他靠在榻头,自己的这幅身子骨确实在此刻也起不了身。谢谦关心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顾原闻及谢谦的关心,摆手道:“无碍,雨天路滑,休养段时日便好。”好似因卧榻缘故,那张向来严谨认真的脸上,此刻透着几分憔悴,身子也变得虚弱起来。谢谦看向老师,随后眼神有些怔愣,盯着被褥遮盖下那双不能动弹的双腿,喃喃问:“老师,您昨日为何出门?去了哪里?”面对谢谦接连的问题,顾原道:“太子殿下不必操心老夫的腿,只是这些天,应无法再教习殿下了,殿下也不要忘记每日温习。”“老师,我在问您为何要去宗正寺?”谢谦打断顾原的话,又问了一遍,面上依旧是来时的温和,却是透着几分强势。顾原抬头,对上谢谦的眸子,那眸中点点笑意都是谢谦最后的耐心。顾原了解眼前这位少年太子,知晓他看似温和的外表下,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尽管听过不少少年顽劣的事迹,可因从未曾在他面前出现过,故而,对于少年的所作所为,顾原都可包容。眼下带有强制性的质问,让顾原眼里只纵逝而过的波动,回归平静:“盛安王。”果然,是为了商侑安!“老师冒着父皇发怒的风险也要为他求情,又因他,让自己这样狼狈。老师,我才是您的学生啊。”谢谦面露不解,不禁弯腰看向床上一身清廉正气的老师。在谢谦心里,最敬重的就是教习自己多年的太傅。这些年,不论是在父皇的殿前,还是母后的询问下,皆因顾原的那句“璞玉堪雕、蒙以养正”,而让谢谦走至今日。是以使他们让他走至今时。所以,谢谦是感谢顾原的,可是从何时起?老师不再教导他一人了?太傅不再是他一人的太傅了。“殿下。”顾原咳嗽着身子,语气有些语重心长:“殿下应当明辨是非,志存高远,不可心浮气躁。你们皆为手足,怎可视为寇仇相对?”谢谦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瞳孔漆黑,不悦情绪浮上眉间:“老师,他如何使得你如此偏心?”若不是他非要去宗正寺,何以会坏了双腿?谢谦万分不解,可这份偏执问题得到是顾原的一阵叹息,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无言。顾原知晓,他的话,少年是听不进去了。谢谦没听到回答,不甘心地抬头看向老师,眼里早已没了所谓的敬重。在看到多年教导的恩师眼里尽是失望时,少年霎怔之后,浓烈的不甘心与妒忌,如大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是他承诺了老师什么吗?我也可以的,老师!我有的他没有,他有的我可以学!可他有什么?他有什么是我没有的?嗯?老师您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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