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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的脚已经快进到杰森的嘴里面了。五条悟蹲在一旁，假模假样沉思一刻，毫无心理负担地举起相机就拍。想必达米安长大后会很感谢他拍下这些“珍贵”的童年回忆的。五条推开门，愉快地哼哼唧唧地到了蝙蝠洞。蝙蝠侠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聚精会神地看着蝙蝠电脑上的数据，听到了脚步声的布鲁斯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道，“还是睡不着吗？”五条悟失笑，“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只是因为没人陪就失眠。”布鲁斯提醒道：“你才18岁。”按照美国人的普遍认知，并没有成年。“那你承认你雇佣童工了？”五条挑眉调侃。“那是蝙蝠侠，不是布鲁斯韦恩。”布鲁斯十分淡定地将自己的人设全部拆开。“布鲁斯韦恩只是有一群孩子而已。”“那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富豪不应该出现在蝙蝠洞，应该在床上睡大觉，准备下午的董事会。”“那不是提姆的工作吗？”“你再不去，就有人怀疑提姆篡位啦！心疼一下咖啡豆提姆吧。”“他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条悟强势扭转了蝙蝠座椅，将人直接赶出了蝙蝠洞亲自压上主卧。灯光缓缓关闭，蝙蝠洞内又重归黑暗，只有始终在运行的蝙蝠电脑在发出阵阵嗡鸣。绿色的荧光突然闪现，激起了一阵蝙蝠翅膀的震动，漆黑的屏幕逐渐分析出一连串文字——黑面具不具备合成相关化学成分能力。“黑面具？”五条悟看着电脑上的文字有些疑惑。睡了五个小时的布鲁斯韦恩捂着自己的睡袍，与头上的凌乱不同，表情一脸严肃。“黑面具几乎是哥谭最大的□□头子，但是他们主要的生意是贩卖军火和贩毒，制作化学药剂特别是这种具有强烈兴|奋|剂效果还会增加肌肉量的药剂确实不是他的强项。”“黑面具绝对是跟人有了合作。”一旁的提姆同样眉头微皱，哥谭□□上有能力制作这些化学生物药剂的人并不算多，最为出名的稻草人几乎是一心一意扑在了他的恐怖毒气上面，根本不会放出另外的心思来制造其他效果的药剂。特别还是这种对人体有类似于正面效果的东西。这不符合稻草人的一贯作风。至于其他人，这等高效果，高科技的东西蝙蝠侠不觉得这种人会在哥谭默默无名。那就只能是哥谭明面上的企业。“晚上注意手段，抓到后我要问话。”布鲁斯对着五条悟说道。“收到，老大。”五条左脚搭右脚，哪怕一晚上没有怎么睡觉，看起来也比他们要精神得多。被人挤了一个晚上的提姆捏了捏五条悟的脸，依旧白皙光滑，连个黑眼圈也没有出现。“这不公平，为什么你连黑眼圈也没有。”提姆简直怀疑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别人熬了好几天，面容憔悴，而这人和超人一样，容光焕发，简直就像是一个永动机。“你不会真的也是氪星人的后代吧？”“难道你们咒术师都是这种？”提姆吐槽道。“那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招了两个这几天完全没有睡好觉的人十足的仇恨。“提姆少爷，布鲁斯老爷，悟少爷。”阿尔弗雷德举着一个托盘稳稳当当就下来了。上面放着三条热毛巾。这几个人甚至没有洗漱。“现在已经快12点了，我相信你们应该没有忘记今天下午三点韦恩集团有年中董事会对吧？”三人面面相觑。布鲁斯韦恩举起手欲言又止。“不行，老爷，你的借口用的够多了，悟少爷昨天也跟您说了要去对吧？让一个老人家为难可不是什么好事。”布鲁斯气馁败下阵仗，老老实实地跟着老管家去披上自己光鲜亮丽的布鲁西韦恩的皮套子。下午三点，韦恩集团大厦内，顶层。在众人眼中精英云集，严肃冷酷，肯定充满着各种尔虞我诈的董事会，有两个人在疯狂打瞌睡，咖啡的香味几乎阉透了整个会议室。布鲁斯韦恩看似一本正经，抱着胳膊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实际脑袋早就耷拉下来，眼皮子死死黏在了一起，蓬松顺滑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在摇摆，一绺倔强的头发支棱出来迎风招摇。提姆在忍住自己打瞌睡的欲望，一杯一杯的咖啡往嘴里倾斜，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睡了八个小时，为什么身体还那么累。将身体压在小红鸟身子上导致人腰酸背疼还睡不好的罪魁祸首正靠着椅子一摆一摆，鼻子尖上顶着支黑笔，聚精会神地保持着绝妙的平衡，半分注意力都没有分给旁边的糟老头子们。一间会议室，三个韦恩，只有一个在努力工作。简直就是听者流泪闻者悲伤。不知道还以为韦恩家彻底不行了才会推出来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家伙。董事们在互相使眼色，虽然布鲁斯韦恩一如既往地不靠谱，但是每次实际看总觉得心火在哐哐哐地往上燃烧。卢修斯选择性眼瞎忽略身旁人的异常，专心倾听集团cfo对他们这半年来财务的具体状况。感谢提姆的出现，让他的压力瞬间减少一半。至于五条悟和布鲁斯，哦，这两个家伙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就是对他工作最大的支持。但是韦恩的财务确实有一点点小问题。韦恩集团和政|府共同承担了正义联盟的战损问题，政|府承担十之八九，他们承担剩下的部分，特别是对普通民众的生活赔款，别看只有那么一点比例，但是数字下来后面的零多得能吓死人。幸好他们有正义联盟几乎所有人的版权用来回本，不然韦恩集团真的快变成慈善集团了。“超人损坏的卫星保险公司只付出最低的标准。”cfo小姐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抹寒光闪过，要说最不喜欢超人的，一定是负责超人赔款事项的财务负责人。简直吓人。“我们可以让超人来肉偿。”五条悟听着cfo小姐的话突然语出狂言，“不是有很多人都很喜欢超人的肉体嘛，肉偿！肉偿！”“米勒克尔先生，我们不是皮肉公司。”卢修斯皮笑肉不笑，对于这个拥有哥谭最大战损名额的白鸦说出的肉偿言论嗤之以鼻。要说肉偿，最先要付出肉体的应该是这个差点把他们总部楼玻璃全部击穿的罪魁祸首。而且，“我相信超人是能听见我们说话的动静的。”大都会，星球日报。他们尽职的记者先生克拉克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桌子底下，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活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金毛。路过的路易斯充满怜爱地抚摸了一下记者先生的脑袋毛，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主编又在威胁他们的小镇男孩去报道体育新闻？“超人造成的战损真的很多吗？”克拉克报以希望的眼睛看向路易斯。“哦，你是说我们楼上那个总被当成球踢的标志物还是韦恩集团的那颗卫星？”路易斯转着笔，他们楼顶的那颗球真的已经被超人征用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得换成新的上去。“你报道超人报道了那么多次，你会不知道？”克拉克的头砰得一声撞在桌子上，“你说超人肉偿”“那大都会的姑娘们一定会很乐意花上几万美元。”路易斯调笑道，抓着手里崭新的稿子就走远了。克拉克回想了自己的存款，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的肉体要不干净了，“我还是给布鲁斯捏捏钻石吧”为了确保韦恩集团不要破产，他才不要惨到去肉偿。回到会议室。“我相信超人是不会在意的。”五条悟毫不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一个小记者的心以及心脏。“那我相信白鸦也是不会在意的。”卢修斯合上了面前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