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平走了,景长清给他包扎了伤口,房间里很安静,明天就要打掉他们的孩子,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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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长清要带景修林去医院做手术,他一直没吃东西,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无力反抗,几乎是被拖到车里,景修林眼神空洞,车窗的倒影上,他憔悴不堪,完全看不出他曾经骄傲的运动员的样子。
车子正常行驶,景长清不厌其烦的说着一些打掉孩子后的美好未来,猝然,几辆车加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把他们逼停了。
车里的人正是宋阳平,他下了车,其他人也都跟着下了车,他们围在景长清车旁,防止他逃跑。
宋阳平看到了副驾驶的景修林,他急迫的拉动车把,车门没开,景长清锁了车门。
宋阳平抄起棒球棍,绕过车头,砰的一声,怼在景长清那侧车窗上,“你开门,还是我砸开。”
见宋阳平来真的,景长清怂了,开了车门。
宋阳平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副驾驶车门,把景修林抱进了怀里。他的宝贝受苦了,宋阳平根本没离开,他直觉景修林还在,故意放话离开,让景长清放松警惕。他调查了景长清的信息,发现了景长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更加不放心,安排人守在他们家附近,景修林一出现立刻带走。
可没想到再见景修林,他宛如一副行尸走肉,虚弱憔悴,宋阳平的心揪了起来,景长清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舍得下如此狠手,宋阳平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让景修林平白遭受这些。
宋阳平紧紧抱住景修林,“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阳平……”景修林声音微弱的叫出他的名字,他太虚弱了,说话很费力,偏要逞强的回应。
“我在。”
景修林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昏倒在宋阳平怀中。
表明心意
景修林醒来以后是在医院,打了葡萄糖,他身体已经好多了,不再那么虚弱了。宋阳平一直在床边守着他,见他醒了,便要去找医生。
景修林猛然起身抓住了他的胳膊,眼里噙着泪花,“别走。”
“我不走,我不走。”宋阳平坐到他床边,安抚景修林情绪。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说什么要成全我,那些都不是我的想法,我没有要和你离婚。”
宋阳平抱住景修林因不安而颤抖的身体,“我是骗他们的,离婚这件事,哪怕你亲口说我也不会同意。”
景修林吸了吸鼻子,“你也太霸道了。”
“不过你爸妈似乎对我很不满意,一定要我们离婚,”宋阳平的眼神暗了暗,“甚至把你锁在家里。”
“我爸以前被alpha霸凌,所以特别讨厌alpha。”
宋阳平沉默了,“你确定是霸凌吗?我调查来的结果和你的说法完全不同。景长清的学生时代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但绝对没有被霸凌过,反而在高中时期因为诱导oga发情,差点被开除。受害oga主动出来替他说情才只被记过。”
宋阳平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的看向景修林,“受害oga正是魏眠。”
“怎么会?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很相爱,从来没吵过架”景修林的话夏然而止,他意识到景长清以往温柔的语气,他对魏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洗脑,他不让魏眠出门社交,一切都必须由他做决定,魏眠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不反驳他一句话。
“什么啊,完全就是在pua。”景修林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只可怜他妈被洗脑蒙骗这么多年。
宋阳平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擦缠着绷带的地方,既心疼又惭愧。
“已经不疼了。”景修林注意到他的情绪,回握住他的手以此安慰宋阳平。
“对不起,我要是能早点发现,你就不会遭受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