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持诧异的眼神,傅掩雪想,是时候让杨持知道,这场游戏,谁才有权利主导规则。是时候让杨持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导。
“掩雪?”杨持耐心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还是你不想懂?”傅掩雪冷冷笑了一声,“杨持,你是不是忘记你‘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
杨持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可傅掩雪却仿佛不想停下。
“如果你连我都没伺候好,你以为我会让你出去上班?让你去伺候别人?”傅掩雪从未想过这样恶毒冷漠的话会这样脱口而出,但是他控制不住。“你和那个姓向的,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什么关系。”杨持听到自己声音发抖。“掩雪,你在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你?”傅掩雪一步步逼近,将杨持禁锢在他身体和墙壁之间,高高在上地审视着,“你觉得你是什么货色,勾搭上我不够,还要去勾引向家的人?不过说实话,杨持,你的口味降级得太严重了。向家什么级别的东西,你也要?”
杨持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强烈的窒息感从小腿开始攀升,最终快速覆盖了整个身体。
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眼睛依然那样漂亮动人,只是这一刻,里面的充满了愠怒与嘲弄。
两人呼吸之间,温热气息洒在杨持的脖颈。
可他浑身发冷。
这是傅掩雪吗?是那个会伸手替他拂去泪光的傅掩雪吗?
杨持死咬着唇,将快要溢出的痛楚咽了回去。
“……我没有,掩雪。”压制着颤抖的唇,杨持的眼睛却酸了。他望着傅掩雪,固执地解释着,“掩雪,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和向总,一直都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之前、现在、将来,也只会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对他从没有任何僭越的心思。”
“那我呢?”
“……”
“杨持,你对我,是不是存有僭越的心思?”
杨持闭上了眼睛。
果然如此,傅掩雪得意地想,杨持果然喜欢他。可喜欢他又如何?杨持不过是白日做梦。
“很好,我现在就该告诉你,你这种不值钱的赝品,连动心思的权利都没有。”
他掐住了杨持的下巴,迫使对方睁开眼睛。
傅掩雪和杨持眼神相对,心却乱了。
杨持的眼神……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能把他的心脏捏疼?
不,只是一时的动摇罢了。
傅掩雪让自己清醒起来,扼制着扰乱心思的想法,将怒意全部、暴烈地洒在眼前的青年身上。
——“把衣服脱了,然后转过去。”
杨持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难。
难到就算他想让把喜欢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某个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等到时间把那片土地风化都做不到。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傅掩雪的房间。
浑身泛着酸疼,但他无暇顾及,满脑子都是傅掩雪。
他们先是在厨房,“不知廉耻”是当时的写照,然后是客厅和卧室……傅掩雪的体力极好,杨持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动了。屋子里残留的暑气起到了很完美的催化作用,傅掩雪掐着他脖子强硬的动作,竟也能被软化成火热而焦躁的索吻。
两个成年人的第一次竟然如此青涩,带来的后果又是如此疼痛而爽快。
到了极点时,傅掩雪用力地掐住他的下巴,微红的脸是动情的证明——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杨持:“记住你是谁的人。”
杨持记得自己在难受和快活中居然笑了,傅掩雪的行为那样恶劣,他却忽然觉得和小兽法,全凭直觉,只知道自己如何去做,却不知道目的和原因。但又十分可爱,笨拙得和平时高傲的模样那样不同。
傅掩雪那时相当不客气不温柔,对杨持却是一种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