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壮实的身形,配上她发黄的肤质,以及她并不算秀丽的五官,这一哭起来,非但不会让人产生怜惜,倒是会徒增旁人的厌烦。青松紧皱着眉站在一旁,他看了眼薄砚,随时准备上手将陈媛媛拖出去。这陈媛媛当真是不识好歹,竟对他们王爷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这些时日陈媛媛的操作,青松和管家可都看在眼底。陈媛媛这等贪得无厌,早就该赶出府去了。薄砚瞧了眼陈媛媛糊着眼泪、鼻涕的脸,他面露嫌弃。“即刻将人带出府去。”青松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大步上前,就想将陈媛媛拖走。陈媛媛哪里肯。她离了摄政王府,那她身上的光环便都没了,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在京城中生存。若是连自己的生计都维持不下去,她就只能到自己京郊的家中,等待她的便只有嫁人那一条出路。虽说离开后,王爷会给她一笔银钱,但见识过富人的日子,她又怎会甘心重回之前的落魄?陈媛媛跪在地上不肯走。她看着薄砚那张如谪仙的侧脸,此时的她为了留在王府,竟是连薄砚身上那迫人的戾气都忽视了。她大言不惭道:“王爷,您难道忘了我是怎么救您的吗?还请您看在我救了您的份上,让我留在王府内吧,只要我能留下,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桌前的姜知离神情一顿,表情变得有些好奇。多多那边并未检测出,这陈媛媛是如何救了薄砚的。青松的眼里满是厌恶,他扯着陈媛媛的胳膊,将其往外拖着。他一边拖,嘴里一边斥责道:“你根本就不算救了我们王爷,你不过是在惊慌之余,落了一个馒头出来罢了。王爷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你现在这般颠倒是非,当真是不将我们王爷放在眼底!”陈媛媛挣扎着十分不甘,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被从房梁上跳下的侍卫给堵了嘴。“不必给她银钱,杖责二十丢出摄政王府,”薄砚眸底冰冷,他吩咐青松与侍卫。若不是鼻间下萦绕着的清雅气息,他怕是早就提剑让陈媛媛血溅当场了。“是,王爷!”青松语气兴奋,他同侍卫将堵住嘴的陈媛媛给拖了下去。乱葬岗又要多一人咯……这边在吃着饭的姜知离,表情惊讶。所以陈媛媛就只给了薄砚一个馒头吗?就凭这馒头,陈媛媛居然就进入了摄政王府,并且还管理起了府内所有的女眷!若陈媛媛遇到的并非是薄砚,而是其他的京城世家,怕是早就入住后院,开启了宅斗翻身之旅。可惜薄砚不近女色,女子这个身份,在他这根本就讨不着半点的好。“作出这表情是何意?”薄砚瞧着姜知离微微张着嘴,黑瞳微微放大,一副憨真的模样。他微微勾唇,倒有些意思。姜知离将嘴闭上,低头继续吃着饭。见姜知离不吭声,薄砚倒也没多说什么,他起身走至桌案前开始瞧着书,处理起公务来。片刻后。姜知离吃饱了,她起身收拾起吃完的碗筷。门外守着的侍卫赶紧走了上来,把姜知离手中的碗筷接过。“姜公子,让我来就好,”那侍卫朝着姜知离一笑。这位可是王爷的贴身侍从,哪能干这些粗活儿!姜知离只觉自己地位蹭蹭上涨,直接从‘小的’涨成了‘公子’。这时,薄砚阴恻恻声线传来。“过来。”姜知离朝那侍卫感激一笑,便走去了薄砚身旁站着。“替本王更衣,”薄砚站起身,他修长高大的身形,与姜知离面对面站着。两人间贴得有些近。薄砚垂眸瞧见姜知离的发顶,只觉这小厮长得当真弱小,身量只到自己的肩膀处。应当是自幼家穷,吃不上好饭所致,怪不得方才吃饭时那般着急,倒是有些可怜。姜知离此时有些麻爪,她没给古人穿过衣服啊。守在门口的侍从,已经捧着朝服走了进来,现在距离上朝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薄砚已将双臂打开,一副让她更衣的模样。姜知离瞧了眼侍从手上的朝服,是玄色的,瞧着繁杂又贵气,上面还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她抿了抿唇,抬手去拿侍从手上的朝服,却被那侍从躲了过去。侍从瞧着姜知离,提醒道:“姜公子,还请将王爷的常服褪下。”姜知离顿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薄砚身上的常服是白色,这颜色将他的肤色衬得有些苍白,但他的胸膛却很是宽阔……即使隔着衣物,她都能瞧出对方倒三角的身材。姜知离咽了咽口水,她伸出手,轻轻拽住了薄砚腰间的那根带子……薄砚的呼吸微微一窒,低头瞧着姜知离微微颤动的眼睫。这人的睫毛很长,还是卷卷翘翘的。薄砚觉得有些不对劲,分明是稀松寻常的更衣,不知为何到了姜知离的手中,就变得有些奇怪……姜知离低着头,她有些费力的解着薄砚的腰带,这打结的方式很奇特,怎么解都解不开!她血气上涌,仿佛回到怎么梳都梳不好丸子头的时候,一张小脸气得飞上红晕,胸膛也微微起伏着。薄砚瞧着姜知离越来越红的脸颊,竟比那桃花般嫣然。他心头一跳,猛地冷斥出声:“滚出去!”【宝子们,猜猜摄政王这话,是在跟谁说~】嗜血恨女的摄政王14他心头一跳,猛地冷斥出声:“滚出去!”正在费劲给薄砚解腰带的姜知离,猝不及防听到对方的冷言冷语。她的手猛地一抖,下意识就要将腰带松开,却被薄砚的大掌给包住,制止了她抽回手的动作。姜知离抬起头,她看到男人锋利的下颌角。男人的手掌很大很干燥,带着一股子炙热。此时薄砚阴沉的目光,正看向一旁捧着朝服的小厮,显然刚才的那句话,是在对着小厮说。那小厮浑身颤抖,将双手捧着的朝服匆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鞋都丢了一只。守在门口的青松,他将地上的鞋子捡了起来,又贴心的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书房内,重归寂静。姜知离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懵。她还以为薄砚方才是叫她滚。“愣什么,还不替本王更衣?”薄砚冷冷声线,自头顶传来。虽冷,但并不阴鸷,似还带着一丝轻快?姜知离这才惊觉,薄砚还握着她的手,她提醒:“王爷,还请你松开手。”拉着她的手,她还怎么更衣?薄砚冷哼一声:“手小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在虐待你,以后便同本王一同用膳,也好长长身子,这般瘦弱可别丢了本王的脸。”说罢,他这才将手收回,背去了身后。姜知离暗暗翻了个白眼,她本就不是男子,怎么吃手也只有这般小。当真是童子鸡,什么都不知晓……姜知离继续低头解着薄砚的腰带。而薄砚则重新将眼神,放在姜知离瓷白的额头,以及对方那卷翘的睫毛上,鼻间是令他安心的气息。姜知离的手,与他的手十分不同,软软的似没有骨头一般,也不知她的脸和睫毛,是否也同样软……这般想着,薄砚那背在身后的大拇指,不自觉摩挲了下,似在回味方才握住姜知离手的感觉。姜知离花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才将薄砚的腰带给解开。薄砚也奇怪的没有催促她。姜知离将解开的腰带拿在手中,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薄砚十分配合的将双手抬了起来,示意她可以将外衫脱下了。姜知离的眼神微微亮着,她麻利的将薄砚的外衫给扒了下来,甚至有些想将内衬也给扒下来,瞧一瞧里面有没有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