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赖鸿运想找理由解释。
政祉安抬手打断“你也不必解释,他若真想见我,也没人拦着。”
“我与那位简大将军不熟,他的寿宴就不参加了。”
赖鸿运自知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眼前这位祖宗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只得无奈抬手“是。”像是想到什么又道“公子若是想在城中游玩,可让在下的犬子为您带路。”
“赖志伟?”政祉安眼中的质疑毫不掩饰。
“不,不是他,是在下的三子,彬郁。”自家大儿子之前对这位的心思,他还没活够呢。
彬郁做事素来沉稳懂事,若让他来陪着这位,或许能扭转赖府在这位心中的印象。
“赖知府有心了,但我向来随缘,遇见什么算什么,你忙去吧。”政祉安平静的话语中,已然明显不想多说。
待到赖鸿运离开,政祉安才回到屋内,见丹琴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便悠闲的踱步到一直未动的向可面前。
“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政祉安看面前这位容貌出色的向可,要说这容貌,连女子都自叹不如。
满眼欣赏,只是在触及到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时,眸中精光一闪。
刚刚她们的对话向可也听见了,知道面前这人是个连简将军都不怕的。
而且还过问了土地的事情,想到这,向可试探的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眼中的诧异明显至极,竟然是个这般雌雄莫辨的年轻少年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悦怿若九春,磐折似秋霜,不错不错。”
见她虽是点头满意的夸奖,但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从她的身上并未感受到一丝的占有与令人作呕的侵视,甚至给他一种坦荡肆意的贵公子,与那些纨绔禽兽是完全不同的。
“多谢。”向可认真的看向面前只到胸口处的少年,郑重行了一礼。
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何处知道自己的事情,可她能从那牲口手中将自己救出来,他是由衷的感激。
“谢我?”政祉安看着他弯得极低的脊背,声音中带着揶揄“谢我夸你?”
向可腼腆的低垂下头,不知如何回复,这的确是第一次有人不带丝毫欲念,正经的当面夸奖他,
“你就不怕我是和葛皋一样的目的?”
听到这个名字,向可身体一颤,抬头强装镇定,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情绪“您不会。”
“为什么?”政祉安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他,像是为自己刚刚的话证实。
向可上齿刮过下唇“你是好人。”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发好人卡,政祉安蓦的笑开了怀,“冲你这句话,小爷费再多的心思也值了。”这个向可脑袋瓜倒是挺聪明,一上来就给戴高帽,有这脑子咋还把自己搞得到处是伤呢?
她也并非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对于寻常男子来说,遇上这种遭遇已是难言的侮辱,现在她也没必要再去揭人家伤疤。
而她不知道,向可从小因为长相问题,本就对周围人态度极为敏感,又有前面赖知府与她的交谈。
他只是势弱,没有背景,却并非傻子,所以他刚开始冒险决定赌一赌,不论面前这位小公子有何心思,先给这位戴上高帽,后面的事情慢慢来。
“多谢公子相救。”向可再次真诚道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那你家那年迈的老爹吧。”政祉安不甚在意的抬手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