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让你陷入我的因果之中。”
“对不起,相柳,我错了,若是你能够平安醒来,我一定不会再赶走你了。”
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她的肚子传来咕咕叫声。
手肘撑着身子慢慢爬了起来。
怕扰了相柳清净,她轻手轻脚地开门而出,对门外守着的蓝风吩咐。
“去把外祖母送来的信鸟抓来,再给我拿来纸笔墨,我要写信给三姨母。”
苍泪既然敢不听自己所言,执意与任素暗下勾结,那就别怪自己向三姨母透露那孩子的存在。
为了相柳,她失去了所有理智。
这仇她一定要报,再等下去,她怕自己会后悔。
蓝风动作麻利,很快备下她所需。
在蓝风退下为她备早点的同时,她拿起笔挥挥洒洒写下陈述孤岛的一切。
一炷香后
“公主,这是面饼和刚熬制的肉粥,要不要奴婢去喂一喂相柳公子?”
“不必,他有人参续命,这些吃食用不上,去!把这封信让信鸟带给三姨母。”
“奴婢遵令!”蓝风放下端着的吃食,接过她递过来的信。
顺手折叠好交给信鸟,见信鸟抓稳后松开它,任它飞翔而去。
一日后,西海长庆王府
白兰沁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右脚一前一后地摇晃着,手里把玩母后给的万年鲛珠。
晃眼间,茶桌上扑来一只信鸟,她认出这是母后送给溪梦的那只。
慢条斯理地抓住信鸟,满心欢喜地打开,对一旁的婢女们念叨。
“看看我这外甥女,才离开四五日就送信过来,想必是念我了。”
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信的那刻凝固了,渐渐升起一股怒气。
胸腔中的怨恨油然而生。
一气之下把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简直可恨,欺人太甚!”
怒声吓坏了伺候的一群婢女,跪地:“王妃息怒。”
“把信捡起来跟上我!”
她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去书房,见苍泪若无其事拿笔写信,下意识地冲过去抢走未写完的纸。
当着婢女、侍卫的们大声念出口,“溪梦是否入局?叶西速速回信。”
“苍泪!你又在算计我的外甥女什么?入局?怎么,你不怕挑起西海与南海的战争吗?!”
苍泪敏捷夺回信,将它撕得粉碎,装聋作哑道:“我不懂你在发什么疯!给我滚出去!”
她冷笑一声,对苍泪失望透顶,本以为他会认下,没想到在这儿和她绕圈子。
今日她非要撕破他的嘴脸。
将他的秘密当着婢女、侍卫的面说出,“很好,非常好!”
“你被任素那贱人迷了心智,不仅与她珠胎暗结,还勾结她在西、南双海交界处的孤岛暗害溪梦。”
“全然不顾西海、南海、东海的面子,你真是胆子够大啊!”
“走!去父王那处,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给溪梦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