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家孩子走丢了,张红日得知这消息立马号召大队人帮忙找,山上,河里,大队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大家看着许兰崩溃的样子,有心软的鼻子都酸了。
沈老太站在旁边,脸色苍白,花白的发凌乱地搭在脸上,风一吹露出脸上的皱纹,她干涩的眼睛忽然转了下,一拍大腿:“天杀的!莫不是叫那拍花子的抓走了!”
许兰哭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越发绝望的面容。
“那还能找回来吗?”
沈大柱壮硕的身子晃了晃:“能的,你别担心,肯定能。”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许兰,还是说给自己听。
沈家人各个面色都很难看,魏淑芬抓着旁边的人问:“你们今天瞧见外乡人来了吗?”
许兰明明绝望得要死,还是爬起来跪在地上给大伙儿磕头:“乡亲们,快帮我们想想,你们瞅见有谁来了吗?”
沈大柱也跪下给大家磕头:“求求你们帮我们想想,有人看到果果吗?”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
“没瞅着陌生脸。”
“你呢,你看到没?”
被问到的也摇头。
张红日找了半宿,面容疲惫:“报警吧,让警察帮忙。”
沈老太点头:“现在就去报警。”
二柱子家里有驴车,他站出来:“我带你们去,你们谁去?”
沈家大房的人都已经被吓得虚脱,穗穗年纪还小,妹妹丢了哭了一下午,此刻抽噎着脸特别红,有点发烧。
许兰记挂着果果,又担心穗穗,她去不合适。
沈老爷子咳了声:“三柱二柱你们去,报完警到军区把老四和老师媳妇儿喊回来。”
沈二柱和沈三柱应了声,准备和二柱子去报警。
就在他们要走时,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我……我娘下午来,她给我糖果让我和她走,我害怕跑回去找太奶奶了……”
大家往声源看去。
是货孬。
沈老太当即往地上啐了口,气得胸口呼哧呼哧:“天杀刘野菊,前几天她要过来接狗孬走,老四媳妇儿没让,还叮嘱我们要小心货孬,没成想这倒霉玩意抓不到货孬,竟然让她钻了空子把果果带走了!”
事情有了眉目,沈老太来了股劲:“三柱和老包家二柱子去报警,剩下的人都跟我去老刘家,刘野菊不把孩子交出来,我今天就把她屎包打烂!”
任谁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和刘野菊还有关系,张红日和葛红玲都觉得恶心,嚷嚷着要一起去。
沈二柱自是没脸,现在不是他道歉发丧的时候,抱起货孬率先往刘野菊家里生产队走:“真是她干的,找不回果果我就把货孬赔给你们!”
队员们其余的事儿爱看热闹,但关乎到孩子身上,大家都放心不下,有体力不错的,自发跟在了沈二柱身后。
许兰在听到刘野菊三个字的时候就咬紧了牙,现在不是她哭,不是她喊的时候,她和沈大柱互相搀扶着,撑口气去找刘野菊要孩子。
另外一边,二柱子和三柱子去县城报警。
县城警员得知这件事立马出动去火车站,客车站找痕迹,又派了两个警察和三柱子他们去大队调查。
天擦了鱼肚白,驴车来到军区,二柱子让哨兵帮忙去找沈行疆,简单说了下这件事,哨兵一听孩子丢了,立马去找沈行疆。
这是沈三柱第一次来军区,被震撼了一下。
黎明前的天最黑,姜晚婉缩在沈行疆怀里,沈行疆霸道地环住她的细腰,腿扣着她,以一种完全纳入的姿势抱着她。
这是他最喜欢的睡姿。
除了这个,还喜欢从后面抱住她,手放在她衣服里。